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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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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与庄头来到这里,一起聊聊农事、田赋等话题,有时也会邀请几位少时交好的闺友谈心。想到此,她打算过几日约容晚舟来府中做客,亲自培养经营自己的感情。

不比其余闺秀不便见外男,身为能参与朝事的帝女,早已挣开了一些用于束缚女子的枷锁。

次日,容晚舟刚收到颜婼派人送来的请帖,就见管家急匆匆跑了过来,“大公子,相爷邀您酉时中段前往馨月楼一聚。”

父亲邀自己见面,怎会选在府外的酒楼?

容晚舟思量片刻有了答案,无非是设宴为他扩展朝堂上的人脉。

既如此,免不了应酬饮酒。

想想自己这副羸弱的身子,容晚舟只觉重重负担。

踟躇片刻,他还是叫人替他更了衣冠,乘车应邀。

抵达馨月楼,由跑堂引着走进二楼雅间,容晚舟对着里面的人先是一拜,然后恭敬唤了声“父亲”。

端坐其中的容昌早到了一刻钟,正在欣赏老师傅的点茶,眉眼间有着浑然的凌厉和沉稳。

容晚舟走过去,顺势接过老师傅手里的黑釉盏,添加茶末,随后注水,以筅击拂,前后七次,动作娴熟。

之后,双手呈给容昌,态度恭敬到有一丝丝谦卑。

容昌看着盏中乳花,欣赏之意溢于言表,可身为有功名的男儿,只在茶艺这种锦上添花的技能上胜人一筹又有何用?

“为父约了几位三省六部的大臣在此聚首,你在一旁陪客吧。”

“儿子明白。”

知道父亲心中有所规划,容晚舟没有多言,轻轻放下黑釉盏,坐到了临座,“不知父亲约了哪些人?”

“都是你的伯父辈,一会儿要灵通些,懂得察言观色。”容昌笑了笑,“你待会儿也去外面候着,万不可失了礼数。”

这时,有侍从带着几名美人走进来。

“相爷,人带到了。”

“嗯,让她们去内间候着。”

“诺。”侍从将几名女子带进内间,合上了门。

容晚舟扣在腿上的手指微曲,恍然明白过来,柔和的眸光转瞬晦涩,“父亲与伯父们谈事,一定要弄些脂粉气吗?”

容昌知道这个儿子洁身自好到了木讷的程度,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样能事倍功半,为何要排斥?”

“父亲......”

“行了。”容昌揉揉额,睥睨道,“你身子弱,酒色确实不适合你,但如今连那个秦苦韧都进了大理寺,你身为我容昌的长子,岂能落后?”

“进了大理寺又如何,还不是要稳扎稳打。”

容昌抿抿唇,忍着怒气道:“可你即将给景仪公主做驸马,日后是皇家的赘婿,受皇家摆布,与为父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甚至会生分,哪有工夫稳扎稳打?”

“皇家不会限制驸马参与朝政。”

“话是这样说,但你瞧瞧景鸿三公主的驸马,是否有得圣宠的机会?!”

三公主的驸马闲得很,整日无所事事,连今上的面都见不着。

容晚舟噎住,低下了头。

恰好有前来应邀的朝臣推门而入,容昌一改严苛,起身笑迎。

容晚舟收起心绪,也赶忙起身作揖。

傍晚,容晚舟捂着隐隐作痛的胃走出酒楼,身形略有些摇晃。

侍从小心翼翼地跟上,“大公子可要乘车?”

“不了。”

留下一句话,他忍着不适,迈开步子,想要借秋风吹散酒气。

繁华的街市上,看着并肩言笑的百姓们,他忽然发觉,自己已许久不曾与友人来往。

昔日那些一同登高望月、抒发抱负的世交,都已在仕途中小有成就。而自己呢,药罐子缠身,连所作的诗词都没了灵气。

许是太过沉浸,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防,差点踩到小贩的摊位。

小贩不知他的何人,随口嚷嚷一句:“怎么不看路哇?!”

容晚舟退开半步,道了声“抱歉”,又魂不守舍地离去。

不知不觉,他走到一处府邸,仰头望去,方知自己来到了景仪公主府。

见府外停着一辆紫檀马车,拉车的马匹毛皮油亮,体健额宽,即便是外行,也能看得出马匹的优异。

再看车夫......

容晚舟认出这人是顾怀安的部下老杨,心情更为沉闷,想必顾怀安此刻就在公主府中。

一股浅浅的妒火油然而生,他上前几步,叩响了府门。

因公主在会客,赵信贵通传到议事房后,便带着容晚舟去往偏殿小坐,可等到月上中天也没听到客散的动静。

瘪的火气难以熄灭,又添新堵,容晚舟忍着头重脚轻的不适,托赵信贵带他去往议事房那边。

这是他仅有的一次冲动,在不知公主与客人在商讨何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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