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了(3 / 3)
,我家给你留十间房子都留的。”
一个和沈母不怎么对盘的夫人看好戏的说道,她姓高,在闺中时就和沈母不对盘,现在各嫁了,依旧会争锋相对。
在座的夫人,但凡是年纪稍长当了家的,打量沈家主母的目光都有些意味不明。
大临朝的女人家,当姐儿时讲究诗书礼乐,成家了讲究贤德宽容。
谁都有个女儿孩子的,庶出也好,嫡出也罢,嫁出去,当差外派,家里的闺房不住人了也会给她留个十几年,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坐在上首的沈家主母脸色青了白,白了青,这样的高门大户自然不能出个恶待嫡女的名声出来,最后她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拍了拍自己身侧。
“萱儿,听听这人说的什么挑拨话,珠儿不是长女,亲事也不似你金贵,自不比你嫁妆丰厚,那间小阁楼也是给她充脸子用的。”
“于你的房间,那些欺上瞒下的东西定是弄混了,我说的明明是将辉哥儿用不上的那间书房改成犬舍,当时吩咐的时候你和清阿姊也在呢,这下倒是阴差阳错,把你的住处毁了,母亲对你不住。”
她慈面虎心,温和的拍了拍沈萱的手,旁边一位挽着新妇发髻的温婉女子也站起来点头附和。
沈萱弯了弯眼:“原是这样吗。”
她生的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淡然恬静的远山眉下是夺人心魄的眼,微微一笑,如沐春风,沈母眼瞧着即便她穿的粗布衣裳,也从姿容上把身边立着的自己女儿生生比了下去,心中的膈应又多一分。
容貌再盛又如何,她早就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恒王将那件事捅出来,她和太子都得是死人,而且,容貌之类都是虚的,更重要的是品行。
沈珠自持性子和婉,乐和的缓和气氛:“正好,我那里有两件时兴的衣裳,是南江一水难得的的好料,千金难买,待过几日就给姐姐送过去。”
沈萱摇摇头,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开口:“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现在不比小时候,妹妹身量和我越发不同了,旧衣我穿着实在是不合身,如今做他家妇,更是穿不得了。”
她声音不小,清脆的嗓音透过屏风传入男席,顾慎握着茶杯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发紧,何昭无意的敲了一下桌面,他才回过神。
沈萱自小就很好面子,小小的一个人,沈兄战死后,见自己的时候总是穿着一套严严实实的罩衣,后面自己牵来一只小马驹,她险些掉下来,他慌忙的伸手去拉,那件罩衣被自己拉扯下来,露出了不合身的裙衫…
他顿时就明白了沈萱的处境,后来每逢换季,都会偷偷送时兴的颜色鲜亮的衣服过去,但某天,她却跑出来红着眼睛问自己是不是也看不上她。
年少时候的自己看不真切,沈萱从未信他。
女眷席里细细簌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尤其是和沈家不对盘的几家官隽,吃了这么大瓜,少不得要茶话几天。
正儿八经的嫡姐儿,怎么能穿妹妹的旧衣,怪不得几年前的世家聚会,就从来没见着过这位沈大小姐出席,本来以为是这姐儿性格傲慢,自持清高不愿参加,现在想来怕是沈母偏颇
自己亲生的女娘,不带她出来。
可不是嘛,连件衣服还得捡自个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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