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2 / 3)
他们都很乐意向人分享自己的感悟,我那天不过是问佛法中的最基本理念,她言语中有些避忌,令我感觉不寻常。”
“我后来查过,当年那场火灾里有不少人都是冲着大夫人参演的那部电影去的,那时她已经退圈,不少歌迷影迷都直叹可惜,有她的电影重映,在当时是个噱头。”
少倌冷笑一声,“想必当年那部电影能重映,也是我爷爷刻意想要博红颜一笑吧?”
连烁会意,“贺氏旗下的影院,播放贺家新夫人的电影,理所应当!”
少倌到书房工作,翠峦开张在即,要修改的小细节不尽其数。
不过几分钟时间,连烁跟进来,到少倌对面坐下,手指摸摸鼻梁,少倌眼神没看过来,视线始终停留在文件夹上。
连烁依旧坐着不走,少倌终于开声道,“有事就讲。”
“那个包租婆......想给关家佩介绍一些朋友认识。”
“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少倌盯在连烁脸上,“朋友?”
“她说见关家佩一个人在那边生活,每天开工放工,医院住租房两点一线,生活有些寡,想介绍几位朋友陪她解闷。”
“乜朋友?”
“......她个仔。”
少倌一时噎住,观察着连烁神情,确信他并非玩笑。
“你不是说几位朋友?”
“我估计......先是她个仔,如果行不通的,接下来很可能是她个侄,她朋友个仔,她朋友个侄,这几位......”
“......” 轮到少倌语气犹疑。
“有乜行不通?”
“人合人缘,可能关家佩未必看得上她个仔。”
少倌交叉双手抵靠在台面上,倾身向前,“你意思是,包租婆想把自己个仔介绍给关家佩,让他们两个......”
“联谊。” 连烁简洁概括。
少倌失笑,却转念一想,“你怎么知道的?”
“我派人跟踪那包租婆,听她给儿子打电话说的。”
少倌不知跟踪的事,他没以为有这个必要。
“那包租婆一次性收了几十万都不心足,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说又有费用要报销,在她眼中我们就是水鱼一条,关家佩女仔一个,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金蛋一只!我找人跟踪她,是怕她胃口太大,企图以伤害关家佩来牟利。”
“那她个仔......已经在同关家佩联络了吗?”
“还没,包租婆安排他们两个在后天见面。”
连烁已经得到他想确认的答案,这时起身要出书房,同少倌交待一句,“后天的会我已经帮你改约了,上午去香港,应该赶得及。”
—
前两日晚上,包租婆进到阿难的房间,一待整个钟头,言语中只求务必达成一件事,叫阿难答应同她的儿子吃一餐饭。
“哎!我都讲过啦,你一个女仔人家,在香港一个朋友都没,怎么得了啊!”
“你放心同我个仔吃餐饭聊聊天,聊得来的就再去逛逛街啊,看场电影!要真是聊不来的,当扩展一下社交圈子都冇坏啦!你在香港做事,总需要有些正常社交吧?”
阿难自觉如果再不答应,怕是要跟包租婆撕破脸皮,唯有苦笑着先应下来。心中计划着,等到时见到面,与对方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再令他回去叫阿妈死心。
一场尴尬饭局,总好过包租婆每夜上门烦扰。
谁知到了约定那天,同事突然请阿难帮她顶班。
“我要不是真没办法也不会麻烦你!我所有人都问遍了,个个都是有家有室的,只得你一个时间最有可能应付得来!你帮哈我啦!” 这同事同黄师奶差不多年纪,算起来可以做阿难妈妈,她这样哭求如果都还拒绝她,阿难实在抹不开脸面。
“好啦!”
回过头一想,没记过包租婆儿子的电话,不知该如何通知他,中午约的那餐饭,她是没办法赴约了。
包租婆的儿子长得极像她,一样矮鼻眯缝眼,一样膀大腰圆,被包租婆日常唤作富仔。
富仔坐在一家西式餐厅,频频看钟,阿妈介绍的那个租客女仔还没见人影。
“乜大户人家小姐啊?咁鬼麻烦!” 嘴中厌骂着。
忽见两位年轻男人进来餐厅,一位更比另外一位高大,直直此朝他这一桌走来。
没来得及问他们是否找错人,那两位已经径直到他面前落座,其中一位,客气地端起一副扑克笑脸问他,“这位先生,在等人吗?”
“是啊!我等我个朋友过来,你们做乜?”
“你等的那个朋友,是叫关家佩?”
好似是这个名字,富仔点头回应。
“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叫我们过来替她同你讲声抱歉!”
富仔疑惑地盯着对面,这一刻对阿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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