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3)
住了脚步:“我还不知道齐郎君是什么情况...我不能走。”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宋缱于心不忍,便握紧了她的手:“九郎吉人自有天相,听说也是很久没犯过病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不下的话,明天再过来看他就是了。”
钟引光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留在齐府上不仅不方便,还要让主人分心看顾,便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齐府。
宋缱在松开她的手之前,还故作轻松的刮了刮她的鼻梁:“你都为九郎哭成这样了,怎么还称呼的这样生分?”
钟引光心口一怔,不知如何作答,所幸宋缱也不多话,只说:“你回去要好好休息,明天来见九郎,可不能以这幅模样出现。”
看着齐府高悬的匾额,紧闭的门户,她心口有些绞痛。
空庭风淡,阴云漫走,孤灯高悬,钟引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这一夜的。
齐意康为什么会突然呕血?现在有没有转醒了,会不会留下顽疾?他醒来以后,还愿意见自己吗?
钟引光是被颗颗雨滴敲打窗牖的声音吵醒的,她从床榻上一蹦三尺高,用上平时最快的速度草草收拾了一番。
履下阶前,深浅不一的积水泛起点圈涟漪,她不顾银丝软雨拦路,便撑了把伞赶紧往齐府赶。
行至府门前,还没把气喘匀,便迫不及待地问门童:“九郎,九郎醒了吗?”
齐府上的门童认出来她就是昨晚送自家郎君回来的女郎,便客客气气地把她请了进去:“我昨晚就在这了,消息恐有迟滞,女郎自己去看看吧。”
烟雨蒙发,半数在绿荫疏影,半数在来客衣袍,此时的院中空无一人,静得连雨落在伞面的声音也能区别出来。
钟引光走进庭院,距离越近,心便跳的越快。
风雨嘈嘈声里,她敲了敲门,往里几步,已经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了,害怕惊扰到齐意康,便停下了脚步:“齐九郎,你好些了吗?”
齐意康一下就注意到了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当即就从铺了数层的软榻上支着手臂坐了起来:“引光,我已经无甚大碍了。”
钟引光犹豫了半响,还是走了进去,她微微侧目,没有直接往床榻上看去。
即便在病中,齐意康看向她的眼神也熠熠生辉:“引光,昨晚吓到你了吧?”
钟引光想起昨晚,头脑中仍旧是一幅不动的情景。
苍穹与垣墙相接处喷出惨淡赤色,天将明时,霞光似金河流淌。
即使顾虑重重,她还是郑重其事地慢停气息:“我不怕,要怕也是因为担心齐九郎的身体。”
她脸上有很明显的憔悴,齐意康怕她过于担心,便有些急切地对她说道:“引光,我真的好多了,你看看我吧。”
一室之中昏暗朦胧,见她不为所动,齐意康就要掀开锦裘下地。
“别,我信了,你好好躺着休息。”
钟引光既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又怕他着凉使病情反复,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直接伸出手按住了锦裘的边缘。
齐意康将要开口的话压在了嗓子眼,喉结很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他试探着探出手,捉住了钟引光的手指。
一时沉默,钟引光很不自在地轻轻打了个抖,她言语动作皆是慢慢:“齐九郎,我去叫大夫来。”
齐意康视若无睹地一口回绝:“大夫已经走了。”
钟引光浑身僵硬,她静默一息,还是试着抽了抽手:“即便如此,也是不妥。”
齐意康已经算好了一切,他平静地注视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钟引光:“不会有人来的,阿爹阿兄都去上朝了,阿娘才刚刚回去睡下。”
“我口干舌燥的,去倒点水给你喝。”
齐意康很努力才忍住笑意,他撇了撇嘴,一对澄澈的眼眸紧盯着她:“引光,我这样拉着你浑身都不舒坦。”
钟引光下意识地走近一步,而后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无奈地错开刚刚与他交汇的视线:“那便松开吧。”
“昨晚明明...为什么...我不能...”齐意康似乎并不想过多提及前事,一句完整的话被他拆解的断断续续。
他耷拉着眉眼,满腹委屈,手上也不再用力,只虚虚地与她搭在一起。
钟引光顿了顿,重新让他们二人的手交握在了一起:“齐九郎误会了,我和赵五郎之间还隔着一层,并不是像现在这般。”
齐意康有一瞬的错愕,但他勉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殷切滚烫心意,化作轻松一字:“好。”
他微微收了力,把主动缩回手的机会交给她,但目光依旧追逐着钟引光的情容变化。
被这插曲一打断,钟引光搜肠刮肚了半天才想起问正事:“大夫来看了,是怎么说的?”
在暗自窃喜中,齐意康把大夫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予她听:“卫郎中说是经年旧疾,郁结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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