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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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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上下皆被圈禁,许州知府还来与其说情,不仅挨了一顿骂,还被原枫忽悠着给他把贾家在许州的铺子都列了出来。

薛宁汐看着他属下递上的单子,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原枫适时的开腔,“李知府,你确定这是所有的吗?”

他一愣,皱着眉道:“本官自然确定,必不会蒙骗郡主和将军。”

薛宁汐将手中的纸丢给原枫,咄咄逼人地开腔:“你说这是全部,可那贾府分明与奸人勾结,怎么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莫不是知府有意包庇?”

“下官不敢……”

“你怎么不敢?”她脸上最后的一点笑也消失了,冰冷在她眼底化开,“这些年打仗,穆樱经济不好,陛下对官员更是节流减薪,这份俸禄放在贾府给的好处面前也许略显微薄了。”

李知府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没有半分犹豫,“郡主冤枉,下官从未有过这样的行为,也未曾想过要这般,下官不像将军能于社稷有功,但下官不敢背离圣意,还望郡主明鉴啊!”

薛宁汐惯是不会听争辩的,她也不浪费时间与他说这些没有用的话,“既然知府说自己的清白的,你如何向本郡主证明你的清白不是你一面之词?”

燕破跟踪了郭贰响数日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反而发现有人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南宫易朗也将贾府查了个底朝天,贾家有秘密,而这个秘密是贾家所有人三缄其口的。

原枫这边倒是有些进展,他查到了贾汝安贴身侍女的老家,但暗卫去的时候只见到了几座坟墓,可见贾家是不留活口。

他们处于不利的一端,李知府现在的遮掩只会更让她恼火,薛宁汐现在担心整个许州都跟着周自玄姓了。

“郡主息怒。”原枫的嗓音温和,像是唯一好说话的人,“依属下来看,知府大人定是公务缠身,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李大人,你仔细想想,可有纰漏?这忘了不要紧,但郡主亲自来查案,大人这样敷衍,你的乌纱帽还要不要?”

可比起好语相劝,这更像威胁。

李知府现在顾不上他一个提举就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连忙磕头表示衷心,“下官现在就去查!”

薛宁汐挥手让他退下了。

好在贺连也并非是绣花枕头,他颓靡了一阵儿,很快就调整过来,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查到了郭家手里的地产,好几处都是朝廷不曾发现的矿洞,还曾赠过贾家一处,与后来李知府添上的“银铺”连上了。

南宫易朗理了理这些线索,做出一个假设,“若说周自玄是为了贾家的钱所以让利,那以周自玄杀兄弑父的性格早该灭口才对,难道周自玄不知道郭贰响和贾家的这笔交易?”

“郭贰响求娶过汝安,莫非是聘礼?”现在贺连谈起心上人时总算冷静了些,可还是愤恨占多数,“汝安岂是他们交易的物品!”

薛宁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既然聘礼都下了,为何要为贾汝安发丧呢,聘礼郭家也不曾要回去,难道是怕闹起来惊动周自玄?还是……他“害死”了贾汝安?

她突然想到他们都忽视了一点,贾家真的缺这个矿洞的收入吗,用得着去卖女?一定要站在商贱的社会地位来看的话,他应该将她嫁给高官才对。“贺知府,不知你可曾查过他向汝安姑娘提亲的日子?是在她与你写决笔信之前吗?”

贺连将这些日子都记得十分清楚,他起先是不信的,后来她不再回信,他便觉得都是她父亲逼迫的她,他愈发用功,只盼能考取功名迎娶她。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并不觉得贾员外会用女儿去争什么。

贺连陷入沉思,他没有说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原枫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思路,“所以贾姑娘是先写的信,郭贰响再去提得亲,他用了不正当的手段逼迫贾姑娘,贾家不得已才让她假死逃过这段孽缘,如此那便说得通了。贾姑娘是病死的,郭贰响也不曾怀疑,他恐怕是玷污了贾姑娘。”

他这句话说得肯定,贺连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眶微红,冲动的往外走,“我要杀了他!”

“阿律,拦住他。”南宫易朗轻飘飘的道,他一看到他这么不受控制就头痛,更不会说什么宽慰的话,“你杀得了他吗?送死的话你可还有脸去见贾汝安?”

薛宁汐愣了一下,这个推测却毫无漏洞,贾家常年施粥行善事,虽然贾员外道貌岸然,但他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以贾家的财富和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他的确只能用这种下作的办法得到她。

她垂下来头,不复方才的意气。何时那看不见的“清白”才不会成为女娘的束缚,为何清白在男儿的品行廉洁,在他们的不卑不亢,可换到女娘便只在罗裙之下。

“什么风尘、不贞不洁、不守妇道,不过是他不敢承认自己做的腌臜事,便把责任推到女娘的头上,”薛宁汐举步走到贺连身边,她把阿律推开,“你若觉得他只是污了汝安姑娘的清白你便不要去,他罪该万死的是他不尊重她,是他折辱了她。倘若他强要了一个男儿,你可曾会觉得他污了他的清白便要杀了他?”

她的逼问来得猝不及防,语气中的怒火让他到嘴边的否认又咽了下去,身后的两位也没有开腔,此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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