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坦白(2 / 4)
为了救他而惨死。
对,为了救他这么个杀人者,冲在前面转移注意力,被开膛破肚,被围中间的人眼里带着留恋,看向头顶崖边站着的自己的老师,失血干巴的嘴唇喃喃气音:我再也不会让老师杀人了。
‘虚’目眦尽裂,哪怕跑的再快就是赶不上石头落下的速度,所有追赶的人都被胧一起拉下地狱,成为他自由的垫脚石,这个答案只会对自己更加厌恶,终究还是脚踩人命达成目标。
本想着推开巨石至少要带走他的尸体,化成骨灰跟着一起看外面的世界,还没动手就听见迅速靠近的脚步声跟禅杖上抖动的金鸣,只能咬牙放弃转身狼狈跑走,像被抛弃的狗可怜兮兮。
他本可以杀光追上来的人,但没有这么做,一路上躲避追上来的杀手,东躲西藏直到天照院奈落无法分散再多的人去追捕一个高手,这么浪费资源的事情被上位者否定,并召回人员回来专注于战场跟自己的政治斗争,姑且被放过。
被放过的前首领无意间路过村落,在随手打跑山贼团伙救了村民一命,被问姓名的时候自己脑袋中闪过曾经思来想去的假名,他低着头看向瘦小干柴的人类,他眼角含着些许泪水,刚刚的经历充满恐惧对横空而来的武士又心怀感激,手上抓着些烂熟的柿子,大概是在他说完之后就要给他作为救命的回报。
“吉田松阳,我的名字。”
叫松阳的男人轻轻接过送他的柿子,挥手告别村民又独自上路,撕开外面那层半透明的皮,熟到软烂的柿子甚至滴着汁水沾满他的手心,他好奇的咬了一口顿时被涩的啧舌,虽然满口香甜果肉香软,最终还是忍着吃完了,嘴里满口香气。
“这就是柿子吗,好奇怪的果子啊,虽然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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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年前准备的柿饼吗,看着挺好吃的。”
可能是老了,月亮被密云遮的严实都能看出个花来,比以前更有情趣了,松阳就着凉菜小酌一杯,辛辣的酿酒顺着喉咙一路热乎到胃里,阳子端着一叠柿饼来到敞开的房间里,陪着他一起看没有月光的天夜空,被他拉着一起量子赏月。
裹好外面的外套,阳子就着热茶也啃了一个,他们就在银时房间旁边,也没走远。
“眨眼几年过去了,日子过得真快啊,他们小时候还没我腰高呢,现在差一点到我肩膀了,脾气还跟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除了我都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松阳乐呵呵就着笑料又来一杯,想到孩子小时候的样子笑的傻兮兮,像个村口大妈一样带着骄傲数落自己家里的小孩。
“晋助跟小太郎是意外之喜,我以为只是两个小公子耍脾气不回去,赖在这里上课,没想到来这里踢馆踢上瘾了,每次都打的皮青脸肿回去,我都担心第二天都看不到这个小孩过来玩,害怕家长以为书院霸凌小孩不让小孩过来了,我又不知道他们住哪里,想去道歉都没地方。”
“踢馆?他们还有这种本事?”阳子半信半疑,激起松阳的倾诉欲,把弟子的糗事抖得一干二净。
“我跟你讲哦阳子,晋助来踢馆的样子超—级—可—爱!”松阳放下酒杯双手比划,企图通过手语来还原当时的场景,最后还是失败了,只能用单薄的语言描述那段时间的事情,虽然失去了不少乐趣还是说的津津有味。
“一脸震惊又不服气,我知道他在想区区村野乡下老师叫出来的学生,怎么敢比他在名私塾教出来的还厉害哈哈哈。”
“那会才多少岁啊,不到十岁吧,一开始就是在栅栏外面看,被银时发现了才说是过来踢馆,其实我知道只是一时之间慌张的借口,我早就看到有小孩看过来了,那头紫发就没哪家小孩有。”
松阳点点自己也很稀有的浅咖色头发,醉眼朦胧。
“小胳膊小腿像个土豆插四个牙签在蹦跶,穿着剑道服跟银时打的时候,我当时都要笑出来了,碍于做老师的不好这样当着学生面前笑才忍住了,我忍的好辛苦的。”
男人难得幼稚的嘟嘴,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柿饼,说出了自己当老师没多久毫无师德的一面,并且藏在教室外面偷摸着看学生跟外面来小孩之间的比拼,当时所有学生包括坂田银时在内都以为松阳不知道,其实在高杉晋助踏入这个私塾走进剑道室起他就知道有陌生人进来,并热烈对打了一把。
“不过结局还是挺美好的,那天小太郎做的饭团超级好吃,我感觉再也没有那么好吃的饭团了,当然阳子你做饭也不难吃啦。”
要是阳子那个时候来了,他就可以跟她对赌到底要打多少次晋助才会赢这种幼稚戏码。
“我还是很高兴他们做了我的学生,是他们选择了我,让我成为了他们的老师,一起相伴这几年我真的很开心。”
松阳垂眸看着地板下的白雪,回忆起相伴的这么多年那是五味杂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是一起经历过不可忘却的宝贵回忆,如今把这些一页页翻开来看,哭的笑的甚至是少见的无奈与恼怒,都是跟他们在一起被挖掘,展现出来,活着像个人类那样自由自在。
“……这种话平时想说就说啊,不要搞得生死离别一样,你也知道他们很喜欢你的。”阳子对这个人不知道做出啥评价,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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