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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坦白(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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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新开泥封的酿酒太香醇,也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用,两杯下肚久违的感受到醉意,往往这种时候就会回忆自己的往事,也不远,十几二十年前。

或许吉田松阳还没叫这个名字之前,对于现在的生活没有一点想法,更是半点意向都没有。被赐名‘虚’,成为刽子手被他人借手而杀人是生活常态,数百年一成不变的突然有了变化,当善意的灵魂开始眨眼,只有红白黑的生活或许变得不太适应,他想要试图变得跟之前不一样,又没有下定决心。

他开始变得消极,十个任务有八个做的令上面难以满意,觉得手上这把刀长时间没打磨变得锈钝,又放不下这股谁与争锋的强大力量心理难以割舍,所以他们决定把武器打磨锋利,端正自己的位置,继续听话为上位者使用。

这种方法放在‘虚’的身上没那么好用,越磨越圆滑,越来越不听话,在救了个小奴隶之后这种反叛达到了顶峰,死神自己脱下了八咫鸟的面具看向自己救回来的人类。

小奴隶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像个勤劳的小青蛙四脚朝天在这个古老的院落里忙里忙外,一开始‘虚’把他当个麻烦看待,多次叮嘱伤好了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每次被装傻充愣含糊过去。又因是自己亲自救回来的人类而多看一眼,每次转头看他收拾这里打扫那里,看这瘦小的男孩跑来跑去从内四散的活力,他都不由得泄露少许笑意,自己可能都没发现。

这样的心照不宣戳破是迟早的事情,或许从说出了那句“请你活着憎恨我吧”,小孩从心理深深烙下这个男人的身影,那么高大可怕又那么阴翳沉默,好似那岸边不断被海浪冲刷的崖石,逐渐侵蚀直至自己粉碎调入海里消失不见。

或许那个人自己都没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眼神像利刃般如影随形,躬身在地上抹地板经过首领的门口都会被看一眼,无论是端茶递水还是跑腿送信,或许双方都会在错开的那一瞬间抬眼看向对方,‘虚’带着试探跟思索,小奴隶眼含好奇跟尊崇,在有意识的相互靠近。

直到被起名为‘胧’,这个小奴隶才算正式落实在救命恩人的身边,这个连蝼蚁都不如的人类终于有了名字,为了报恩他甚至鼓起勇气来到这个男人身边求得学习杀人的技法,为他枯燥的事业助一份力,让他杀多少人都行,只要自己对他有用而不是在这吃人的地方当一个废物。

看着小男孩脸上那道因为表情生动而扭曲的伤疤,‘虚’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无语都冒出来了,不断反驳纠正他,他不是很懂主动跳入火坑的人在想什么,虽然语气外人听起来还是那么波澜不惊。

“伤好了可以乘早离开,不要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另外我这里不是学堂,不收学生。”

“我留下来就是为了报恩的!只要老师愿意教我杀人分担你的任务,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

“杀人算什么报恩,再说一遍,我不是老师,也不能教你。”

‘虚’并没有为了这句话停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重复这个话题,在此之前说了不下十次,杀人如麻的天照院奈落首领有着跌破眼镜的好脾气,没有因为不耐烦而手起刀落砍下这个孩子的头颅,而是放在身边当个仆人,做些任何人都能做的杂事,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敢跟他聊天了,他算是唯一一个。

或许是滴水石穿或许是假话成真,‘虚’自己也不知道,再一次手染上鲜血他变得忍无可忍,丁点血腥都见不得,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里,但逃出去又能干什么呢,在别人眼里无所不能的人迷茫了,直到小孩不厌其烦又一次重复这个话题,他心理一震。

这一次他出奇没有反驳胧的话,嘴张开说了自己对老师这个名词的疑惑:“我一个夺取他人性命、双手染血的杀手,只会掠夺别人而无法赋予其他东西,我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师,如何顺利教一个学生成为不杀人的杀人者。”

“这双手只会打打杀杀充满死者的怨恨,谁又会让孩子来杀人者的学堂上学呢,而我能教的又是什么呢。”

胧第一次就这个疑问得到了回答,虽然也是问号,但总算让恩人张开口愿意跟他讲话,瞬间就激动的小脸泛红,思来想去还是用自己粗浅的想法给了个回答。

“既然如此,不如亲身体验一下如何?老师与弟子一起学习进步的学堂。”胧抬头看向高大的男人,面具下的双眼难掩迷惘,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抬起来透着太阳光,边缘泛着肉色无不显示这是一双人类再寻常不过的手,指甲干净整洁手掌宽大,却也是一双杀人者的手。

他鼓起勇气扯了下首领的衣角,唤回他的注意力。

“所以就不要教打打杀杀的技巧嘛,可以教别人识字、画画,首领你的刀法这么好也可以教别人成为一名勇猛的武士,无论你教什么在哪里,务必请让我当你的开山大弟子,成为你第一个学生!”

‘虚’低头看这个不到他腰腹的小不点,干巴卷翘头发脸上因为瘦小而大大的眼眶,全身收紧完全不合身的训练服,这么一个可怜巴巴的小人所说的话赋予他巨大的能量,就此下定决定。

“虚”叛逃了,自信满满带着大弟子跑了,自以为的顺利不到数月被严重挫败,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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