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1 / 3)
花辞的喉结紧张地上下动了动。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江浸月捂住了嘴。
江浸月压着花辞肩膀,又往上窜了窜,以一个更紧密的姿势贴在花辞背上。
花辞觉得,他能听到江浸月的心跳。
江浸月歪了歪头,嘴巴快要贴上花辞的脖颈,她呼出的灼热气息被花辞颈部皮肤妥帖吸收。
还好夜色昏暗,江浸月没能看到花辞脖子上泛出的粉红。
花辞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唇蹭上了江浸月捂住他嘴的手心。
他又不敢动了。
江浸月似乎没察觉到花辞的不自在,倾身附耳轻声说话,好似亲昵的耳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花辞心下一惊,稳了稳心神,笃定道:“不可能,这里没人。”
他依旧被江浸月捂着嘴,声音又沉又闷,跟受了委屈似的。
不过花辞并没有对受了捂嘴的委屈表示异议,他说话时,嘴唇能隔三岔五似有若无地触碰到江浸月掌心。
他把这当作补偿。
于是甘愿继续委屈下去。
江浸月同样没发觉花辞的小心思,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无意识敲着花辞的脸颊。
像警告,又像纵容。
伏击是猫的天性,也是它们惯常使用的捕猎方式,阿杳和皎皎都深谙此道。
皎皎很爱玩,总是躲在江浸月会经过的路上,出其不意地从背后出现,将她扑个狗啃泥。
与此同时,阿杳会在一旁心满意足地看着。
她也想参与这场游戏,不过她知道,自己参与后的危险会远大于乐趣,于是选择让皎皎出马执行游戏,优雅地站在旁边看着过干瘾。
江浸月被伏击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久而久之,她从皎皎的伏击中找到规律,推断出贪玩小猫的藏身之地。
不过,江浸月并不能将总结的规律书写成文,传授给其他倒霉蛋,因为她的经验很有主观性。
总的来说,她靠的是预感,以及触摸皎皎的同党阿杳,感受她呼吸和心跳发生的微小变化。
那是阿杳在即将看笑话前,压抑不住的兴奋。
江浸月的预感会随着靠近皎皎的潜伏地而变得愈发强烈,当即将被进攻的预感达到顶峰时,她会把面部埋进肘部,与此同时,皎皎的身影飞出,犹如一道闪电。
皎皎和阿杳得逞了,江浸月也得逞了。
经验法则又得到了印证,江浸月的提前预防让她免于趴下时啃一嘴土和草。
江浸月一直以为她的经验法则需要在特定环境或者有一定的参照才能实施,譬如在阿杳身边。
可刚刚花辞背着她从树上跳下,落地时,她蛰伏许久的预感又冒了出来——或许是她感受到了花辞的呼吸和心跳的缘故。
这感觉很生疏,但她很笃定。
她立刻捂住了花辞的嘴,怕他说话声音太太惊动暗处的人。
不过江浸月又想了想,惊不惊动什么的问题不大。
现在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晚了。
猫这种生物很聪明,但就是因为太聪明了,不容易被驯服,因为它们多数情况下会选择顺应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听从主人的命令。
皎皎和阿杳除外。
她们是少有服从性极高的猫猫,有瑕不掩瑜的小聪明,非常招人喜欢。
江浸月很想念她们。
所以人们大多会选择驯化犬类来帮助自己,尤其是需要完成像花辞今晚这样,需要鬼鬼祟祟的活计。
狗狗忠心又勇敢,如果不是江浸月小时候坐着轮椅从斜坡上疾驰而下时被狗追过,她应该也养了很多可爱的小狗当朋友。
罢了罢了,那样它们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江浸月失落地想。
江浸月判断出潜伏在灌木丛中的是一只犬。
像这种懂得隐蔽蛰伏,发现敌人也不声张的犬肯定是一等一的聪明,不知道它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通风报信。
如果江浸月和花辞倒霉的话,没准一会儿会对上跑得快耐力好捕猎能力强的狗群,以及他们同样在今晚干些,江浸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一定是偷鸡摸缝的坏事的主人。
江浸月跑不了,花辞背着自己会大幅削弱行动能力,简言之就是被自己拖累。
所以他俩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此时捂嘴根本没有意义。
不多时,花辞感到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
江浸月松开对花辞的桎梏,念叨着“算了算了”。
今夜的风真是冷啊。
花辞按下五味杂陈的思绪,以为江浸月的“算了”是在担心被发现的事情,安慰道,“你放心,这里没人,我不会让你受伤。”
江浸月却摇摇头,叹息似的,“我知道没人啊,我很相信你的。不过嘛……我们确实是被发现了,大抵是狗。刚刚只有一条,待会儿肯定不止。”
不止一条狗,也不止有狗。
“花辞,”江浸月在花辞耳畔轻松道,“如果一会儿我们被追上,我就不跑啦,你把我扔树上,狗子们应该上不来,我很会躲的。”
花辞抿了抿唇没说话,他背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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