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2 / 2)
,不过怎么还是这么瘦啊。”
江浸月微微一笑,“多谢乔伯。”
“不客气,”乔伯冲和朱招招手,“多吃点。”
给和朱看完,乔伯收好几张方子,准备收拾收拾东西走人。
“啊?乔伯,您真的不给霈霈看一个?”萱儿嘟嘟囔囔,“来都来了……”
乔伯假意揉揉耳朵,“行吧行吧,来,小伙子,再不给你把把脉,你萱儿姐姐要吵死我了。”
江浸月和白袅相视一笑。
乔伯摸完霈霈的脉象,点点头,“不错啊小伙子,也给你开点药,跟你几个姐姐一起调理调理。”
“哦……”霈霈不在状态。
乔伯想了想,凑到霈霈耳边,气声说道,“悄悄告诉你,你姥姥的病我也给瞧过了,好得很。”
“啊!”霈霈瞬间阳光灿烂,“多谢乔伯!”
乔伯挥挥手,同几人告别。
江浸月替他拎着药箱,“我松松乔伯。”
出了隐渔歌,确认身后没人跟上来,院内也不会有人听见,江浸月追上乔伯,低声叫他,“乔伯。”
乔伯面色凝重,江浸月有不好的预感。
“和颜,霈霈那病……怪得很。”
果然。
江浸月问:“能治好吗?”
乔伯默不作声,接过江浸月手里的药箱,直言不讳,“难。老夫行医几十年,没见过这种病。”
江浸月心一跳,“能缓解吗?”
“老夫必定尽毕生所学。”
乔伯所言至此,江浸月轻轻闭了闭眼,“辛苦乔伯了。”
乔伯垂头,“老夫惭愧,留步吧。”
“先生医者仁心,不必如此。”江浸月福身,“先生慢走。”
乔伯行事麻利,第二天就把几人的药方包好送来,除了江浸月,每个人每天都有两碗药要喝。
霈霈奇怪,“和颜姐姐,为何你不喝啊?”
江浸月举了举手中的茶盏,“我这不是喝着的吗?”
霈霈撅嘴,“可是……可是你这是茶啊,又不是药。”
白袅将药一饮而尽,你别说,还挺好喝。
她拉过霈霈,“霈霈啊,你和颜姐姐也不知道什么癖好,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就在喝这种茶,你可别羡慕,那茶比你的药还苦。”
“啊?”霈霈惊讶,“真的假的?”
“当然,不信你尝尝。”白袅给霈霈倒了一杯。
霈霈问了问味儿,觉得不会比自己的药难喝。
仰头一饮而尽,看得白袅和萱儿眉头紧皱。
下一刻,“噗——咳咳咳……”
萱儿乐开了花,忙拿帕子给霈霈擦擦。
霈霈苦得脸皱成了一堆,“天啊,和颜姐姐,好苦啊……你比我不容易多了。”
“这下你平衡了吧。”白袅揉了揉脸,“你和颜姐姐就好这一口。”
“是啊,”江浸月悠悠接道,“没它我不能活。”
————
乔伯到底没能判断出霈霈究竟是什么病,但他开的那些药,霈霈喝过之后好转了不少,出现淤青的速度越来越慢。
江浸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立冬过后,京州愈发寒冷。
隐渔歌的猫猫狗狗还有十来只需要养病,白袅找了些不穿的衣服,让江浸月放进笼子里给它们御寒。
小雪前一天,京州城上空被阴云笼罩,仿佛在酝酿一场严寒。
小雪傍晚,花辞得空来到白府,一行人坐在白府后花园,烧了炭火盆围成一圈。
江浸月怕冷,裹着披风看花辞往炭火堆里丢地瓜。
白袅握了握江浸月的手,“和颜,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啊?你快往我这边挪挪,这儿暖和。”
“嗯,好。”
“你家那边冬天不冷吗?”白袅问道。
尹府的冬日像来和温暖息息相关,江浸月下意识答道,“不冷。”
花辞在橙红的炭火间看了眼江浸月。
和颜接着为江浸月暖手的动作,提醒她,他们来自的地方,冬天远称不上“不冷”。
江浸月心下一动,面上不显,悠悠补充道,“其实也冷,但远没有京州这般冷得彻骨。我本身就畏寒,去年冬天快要冻死我了。”
花辞垂下目光,翻了翻炭灰。
江浸月余光注意到花辞的动作,心道一声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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