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1 / 2)
江浸月自然没接受他的奉承,只是他的两句话连起来很耐人寻味。
左右回白府的路上无聊至极,霈霈和花辞又聊得热火朝天,她就在脑中就这两句话浅浅发散思维了一下。
对于花辞来说,江浸月并不认为现阶段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事,从前就更不用说了,对于一个第一次看到跳崖游戏就想尝试的人来说,他胆子是非同寻常的大,他会恐惧什么?什么都不会吧。
不对……好像是有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花辞对阿杳表现出了明显的惧意。
那是她唯一一次从别人身上看到恐惧的具象表现。
花辞如今形象太过云淡风轻,与那时的他大相径庭,以至于江浸月在第一时间,没有将记忆中的花辞同眼前的花辞联系起来。
时光真是不饶人啊。
那这样说来,自己当初为了让他接受阿杳费的那一番功夫,是没有尊重他的恐惧喽?
他刚刚是在指桑骂槐喽?
江浸月暗自被害妄想了一下,目光瞄准花辞的脑袋梆梆打了两拳,舒坦了。
花辞感受到江浸月的目光,不明所以,“怎么了?”
江浸月给他一个意味寻常的笑,认为自己扳回一城。
花辞挠挠脑袋,怎么了这是?
————
霈霈最近发现,原来还存在这样一种生活。
白天睡到自然醒,虽然没有同龄小伙伴一起撒欢,但是有一堆小猫小狗呆在笼子里乖乖等着和他玩,有这经历,回去和强子他们一说,不得被羡慕死啊。
饭菜准时供应,时不时还能添几身新衣裳。
每天跟着各位姐姐,吃吃茶,逗逗猫,心安理得地享受弟弟的待遇,霈霈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可比他一个人在家等姥姥回来有趣多了。
霈霈早就把之前不愿来白家哭得昏天暗地的日子忘到了九霄云外,跟在姐姐们身后,真是乐不思蜀!
就是有一点他还不太习惯,往常他都是听着姥姥震天响的打呼声入睡,如今的夜晚很安静,他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格外想念姥姥。
姥姥的病应该好了不少,花辞哥哥说他和姥姥需要使用不同的治疗方案,虽然他们不能每天见,但霈霈能通过自己身上的瘀斑判断姥姥的伤势。
如今看来,姥姥很快就要痊愈了。
不久前,霈霈正和相思比赛跑步,相思在门前灵活转身,霈霈跑得刹不住车,差点一头撞上来人。
一位提着药箱的矍铄老伯吓了一跳,诶呦诶哟地走进隐渔歌,
霈霈追在他屁股后边道歉。
乔伯摆摆手,“小事,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叫……”
“我叫霈霈,”霈霈眼睛一亮,“您认得我啊?”
不只是认得,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乔伯指了指耳朵,“有所耳闻。”
“我的荣幸。”霈霈挺直腰板,“老伯,您……要找谁?”
乔伯并不表明来意,在隐渔歌转悠两圈,转到里屋给自己端了壶水,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白小姐呢?”
“您问白袅姐姐?”霈霈抱着相思,“她待会儿过来,和其余几个姐姐一起。我起得早,她们先让我来喂猫。”
乔伯点点头,三五句话就把霈霈的信息套了个遍,可怜霈霈还觉得,自己讨人喜欢呢。
萱儿领着和朱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萱儿认得乔伯,也记得江浸月的叮嘱,一进门就跟乔伯打了招呼,“乔伯好,您是来给小姐请脉的?”
乔伯也是被提前交代过的,“是,要不要一会儿也顺带给丫头你看看啊?”
“那太好不过了。”萱儿笑道,“乔伯,见者有份,我们新来的弟弟您也给瞧瞧吧。”
乔伯酌了一口茶,“再说,我瞅着这孩子挺健康的。”
霈霈一听,美得不行,“谢谢乔伯,我也觉得。”
江浸月和白袅有说有笑地来到隐渔歌,先给乔伯打了招呼。
霈霈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和颜姐姐,白袅姐姐,你们可算来啦。”
两人一人一边拽霈霈脸蛋,“辛苦我们霈霈啦。”
霈霈抿着嘴笑。
乔伯给白袅请好脉,写了点清热祛火的方子,让她近日喝一些。“都快入冬了,小姐,您火气还挺旺。”
“所以我不怕冷啊。”白袅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坏事。
乔伯笑着摇摇头,“不是一回事。来,萱儿,让你沾一下老夫的光。”
萱儿美美奉上右手,“乔伯,也给霈霈看一个呗。”
乔伯有深意地看着她,还挺入戏,那老夫我也陪一个,“看你们诚意。”
霈霈本来就觉得自己没事,看不看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萱儿姐姐一直执着于这个。
虽然霈霈不明白,但江浸月一个眼神示意,他还是积极地去表现诚意了,“乔伯,要不我给您……”
“不不不,”乔伯打断他,“我是说让你萱儿姐姐拿出诚意。”
嘿,萱儿看出来了,乔伯这是上瘾了,于是发动语言进攻,在乔伯耳边嘚嘚个不停。
乔伯充耳不闻,手从江浸月手腕上放下,“和颜姑娘,你这脉象真是好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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