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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思南(十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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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的开合声在漫不经心的把玩中反复。

勉强撑起身的幸矣,只觉肩上被压了千斤重。

视线穿过帷帐,落向那正坐在桌边,似有若无的轮廓。

“幸矣,我改变主意了。”

光听语气,简直是在同熟悉的好友,分享着趣闻。

“你要是死了,这可就不好玩儿了。”

大颗大颗的汗珠,自挣扎起身的幸矣额间滚落。

“别白费力气了。”

又是“咔哒”一声,

“你不是想要见我嘛,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灰扑扑的银饰在宋丹棘指尖触及之际,被祛了暗浊,光亮如新。

艰难换了口气,幸矣只觉可笑。

“你这个小偷……”

手肘弯曲,勉强支撑在床,她抬起头,对上那朦朦胧胧的虚影,

“是你!偷了尤羡慈母亲的‘情丝’……”

正握着银簪的手猛地收起,窗外清冷的银白,抓准了时机,渗入屋内,将那被捏得略有些弯起变形的细节,无限放大。

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宋丹棘于第一时间,松了手劲。

接着,就见他一掂,一抛,银簪于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精准穿过垂落的帷帐,被投落床榻,陷入锦被,精准出现在幸矣的视线范围之内。

“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细微到稍有不仔细,便能忽略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

宋丹棘语气闲适,正伴随着小步的走动,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知道那两个自作聪明的老废物,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吗?”

语气里的兴味,是浓厚到挥散不去。

“你不知道啊幸矣——”

脚步声突然匿去,黑影无声逼近,

“那我来告诉你,就是因为这支簪子。”

说完,模糊难分的黑影停下了继续向前的挪动,只余令人心惊的疯笑,在屋内被撞出回响。

“哦——我纠正一下。”

笑声戛然而止,

“倒也不全是废物,尤家那个,说起来,在我的授意下,还救过你那毫无用处的——爹。”

宋丹棘越说越高兴,也不再继续向前,只隔着帷帐,投给幸矣一个看似伸手,即可触及的轮廓。

只可惜,现下的幸矣连着呼吸换气,都尤为困难,更别提起身。

“找不到那个被你给忽略了的部分是不是?”

单听宋丹棘的语气,里头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迫不及待,

“那我来提醒你。”

“因果乾坤——天道轮回。”

他嘲讽道:

“幸矣,这答案,不就在你的面前吗?”

骇人的狂笑声远去,连着笼罩进屋内的巨大黑影,也一并退场。

光点自虚焦了的视线内扩散,争前恐后,涌入眼中。

逐渐归位的感官,无一不是被这熟悉的心安给抚平。

幸矣于第一时间起身,双手紧紧圈抱住眼前满面焦急的尤羡慈。

而回给她的,是恨不得将幸矣嵌入怀中的失控,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原来,只同宋丹棘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幸矣竟昏睡了足足五日之久。

今日银盘高挂,月亮是少见的透与圆。

正双手撑着下颚,对着顶空明月发呆的幸矣,忽而被人一手搂进怀中,眼前的窗户也被他另一手,给迅速合上。

“不可贪凉。”

转身,就见刚沐浴完的尤羡慈松散着衣襟,潮气难掩,头发被随意束在身后,发尾仍在滴水。

她接过他手中沐巾,仔仔细细帮他擦干,在尤羡慈满脸傻笑,脑袋发空下,又牵着他的手,将人按至床边。

刚坐上床沿的尤羡慈尚来不及反应,就被向他扑来的幸矣带倒。

却见他少见的满面通红,尤其是耳朵,几近要滴血,一手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襟,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你、你、你怎的如此心急……”

话虽如此,另一手却忽然揽上了幸矣腰间,将身上的她,压向自己。

“我原先还想待你身子好些……再……”

话说到一半,又忽然变了脸色,抓着自己衣襟的手转向背后,神色古怪地摸索了小半会儿后,竟从身下,取出个银簪来。

血色眨眼间从幸矣的脸上退下,尤羡慈更是一反常态,只紧紧盯着手中的银簪,陷入沉思。

室内静窒,好半天过去,就见他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这不是柳舒意的簪子吗?”

喉间干涩,似是滚满了沙石,她极力稳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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