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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思南(十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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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

生日一词,对幸矣而言,是多年间的无可回首下,所衍生出的陌生;

更是对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对人生造成毁灭性的破坏,且无人能给到的答案下,所藏起的伤痛。

桌面布满了乱糟糟的红绳,桌角正摆放着作为生辰礼,被尤羡慈送来的,那好似被定格在绽放一瞬的山茶花。

以往,尤羡慈再忙,幸矣也总能在清晨醒来后,于身旁的半张床上,找到些许有关于他的痕迹。

哪怕实在是分身乏术,尤羡慈也定会托人送来口信,再于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点,出现在幸矣面前。

可这几日,纵使有一脸坦然的常山,幸矣却仍定不下那颗心。

猝不及防被拽走的心绪,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晃神,令所有的所有,前功尽弃。

分心的后果,就是照着图纸,研究了好些日子,现下,这仿若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初见雏形的同心结,又走错了一步。

红绳难解,死结连连,无法复原。

最终,在心烦意乱下,金剪落下,断绳被丢至一旁,累成小山。

幸矣也不气馁,非要在尤羡慈归来前,亲手做出个像样的生辰礼物来赠他;

又是那么片刻的功夫,一闪而过的,有关于他的,就再没离开过脑海。

无奈又认命地叹出了口气,幸矣放下手中细长红绳,站起身,小小活动了下,便唤来了常山。

“你当真没有帮着你家公子——瞒我些什么?”

常山的神色,是一如往常的坦荡。

这些尤羡慈不在的时日内,常山总能在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又或者是回身后,瞧见幸矣这疑狐又探究的目光。

而善解人意的常山,自然而然地,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

“相思病”。

想到这儿,常山挠了挠后脑勺,满面纠结;

也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噌”地一亮。

就见他一拍双手,惊喜地“啊!”了一声。

“有、有、有……”

一着急,结结巴巴的老毛病,就又冒了出来,

“等、等等常山……”

幸矣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一阵风似的跑出,又很快气喘吁吁地跑回,一手抹着额间的汗,一手向幸矣递来,

“公子不许……”

说完,又生怕幸矣误会,连忙摆手,解释道:

“但常山不是有意要瞒您的,先前是真的忘了!”

接过书册,幸矣好奇地看去,这几本或薄或厚的,都是当下大京朝,最畅销的画本子。

见幸矣翻看了起来,常山笑眯眯道:

“公子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讨姑娘欢心,常青就说啦,照着画本子里的,准没错……”

听到常青的名字,幸矣翻页的动作一顿,常山也急忙噤声,后又用极小的声音,嘀嘀咕咕着,

“是常山失言了……那样忘恩负义的……不该再提。”

所有人都以为,那样一个背信弃义的,是在事发后,眼见败露,一走了之——

但其实,那日,在丁香赶到前,常青就已经被尤老爷下了慢性的毒,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角落;

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连着所谓“同盟”的幸老爷,也是临死前,才得知。

幸矣整理了下表情,宽慰了常山几句,便让人下去休息;

而她,也在临睡前,将这几册画本子,看了个大概。

揉了揉眉心,暗幽幽的烛火前,闭上再睁开的一双眼中,全是那堆没舍得处理的红绳。

此刻,沾上了柔软又宜人的春色,编化出情意绵绵。

尤羡慈那些反常,全在画本子内,得到了清晰又明确的解释。

譬如,前不久,那个文绉绉的他。

动了动僵直的背脊,幸矣疲倦地敲了敲两边肩膀,接着站起身,就要向床榻走去;

走至半道,忽然又想起桌面那堆红绳。

唯恐尤羡慈会突然赶回,幸矣急忙回到原位,将红绳藏起;

动作慌乱间,不小心碰倒了被放置角落的,一个积了灰的首饰盒。

捡起,打开,借着昏暗的光,幸矣这才瞧清,里头正是先前,幸老爷送来的那支银簪。

那时幸矣只觉眼熟,又实在是忆不起,便先放在一旁;

后来,经历了那么些事,也就不知不觉地,将这个物件给忘了。

想不明白的太多,有限的精力难撑负荷,首饰盒被放于桌面,疲倦的身影划过地面,在灭了光的屋内,沉入香软的被褥中。

酣眠如软糯的江南小食一般香甜,无风亦无梦;

不知过了多久,仍旧漆黑的屋内,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嗤笑。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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