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岗前（修）（2 / 2）

卫素瑶记得原身是认字的，原身的哥哥曾教过她一些，卫素瑶自己呢，看见这清朝的汉字，认都认得，看着费力而已。

秋习赞赏道：“认字便很好。”

皇上是喜欢伺候的人认字的。

秋兴便又指着旁边一个光艳璀璨的圆形盒子：“若是皇上来，你就沏龙井。”

卫素瑶长大了口：“啊，还要招待皇上啊。”

她虽然一向理想伟大，但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是基于现实情况制定的，未来应当是在延禧宫老老实实工作，待三五年过去，熬出资历，弄个一等宫女当当，给主子出出主意，主子混得好，她也就倍有面儿，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图景。

一个清朝的外来人，混成一等宫女已经是光宗耀祖了，难道真像小说和电视里那样玛丽苏？真是想多了。

但岂知沏个茶，真的可能见到康熙，那可是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康熙诶！活古董啊！

卫素瑶颇有些几激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秋兴眉峰轻轻提起，像一个人拱起了腰，察觉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她问：“听见皇上，你这么激动？”

卫素瑶忙解释：“我是担心，万一出了错，多丢娘娘脸。”

她也没有瞎说，是有这层担心。

秋兴笑道：“没的杞人忧天，你只认真做事，哪怕真出了错，只要不是泼天大祸，主儿会替你兜着。”

“娘娘对下人这么好的？”

秋兴道：“阖宫上下，说起驭下慈和，谁不提到主儿呢。”

两人闲聊着，卫素瑶惊喜和庆幸于跟到的主子是个好人，不由壮了胆，想试探能否出去探望沫兰：“姐姐，那...在这里做事，可有出去放风的时候？”

秋兴立即变色，斥道：“连日的宫规看来是白学了，出宫是万万不能的。”

卫素瑶急道：“姐姐别慌，我说的是出延禧宫，我能去别处逛逛吗？”

秋兴敛了笑，将桌上的茶叶盒子依次摆好，站定说：“娘娘不是才和你说，各为其主，莫去沾惹其他宫的人。”

她面目严厉，惠嫔才说的话，卫素瑶怎么能不听进去？

“也不是去其他宫啦，”辛者库又不是其他宫，但卫素瑶的目光还是暗了下去，不死心地问，“去...御花园逛逛也不行么？”

秋兴摇摇头，“不可擅自出行，除非主儿让你去。”

明白了，她的自由活动范围仅限延禧宫。

卫素瑶一脸愁苦。

秋兴道：“你就那么想出去？可你要知道，要是你独个儿碰上别宫的主子，人家瞧你不顺眼，教训你一顿，你岂不是白白出去受罪？所以，待在主儿眼皮底下最安全。”

“姐姐说得是，真是醍醐灌顶啊。”可她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像是必须要让惠嫔监视着才好，她一个下人，没必要看这么紧吧？

她之后没再提这话题，只在心里制定了计划，打算偷偷溜出去一趟，再偷偷溜回来，谁知道？

“姐姐，我看大伙儿晚上都是轮流值班的，那我是轮到哪天值班？”

秋兴道：“亏你仔细，倒还想到这个，你刚来，还是多看多学吧，等你做事游刃有余了，再安排你值班。”她的眼神只往别处瞟去，像在说一件很不想说的事情，说完有匆匆应付完了的轻松。

卫素瑶真是欣喜若狂，恨不得拍手叫好，“太好了，不用值班，娘娘万岁！”

秋兴忙捂她嘴，“不可说万岁！”

卫素瑶的眼珠子提溜一转，是啊，得改口，被秋兴五指遮住的嘴唇含混喊了句：“娘娘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