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转出恭(修)(1 / 2)
卫素瑶行动力很强,两个晚上后,再次轮到秋兴和小冬瓜值夜,他一个要守在惠嫔寝殿旁,随时等待召唤,另一个则可以在旁边耳房内稍作休息。
秋兴早已洗了脸,卷了小毯子出门。她轻轻关上门的那一刻,卫素瑶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月夜里的清明屋子里,除她以外,再无旁人。
门屋外蝉鸣得聒噪,仿佛就扒拉在人耳朵边似的,宫里的不远处还有蛙鸣,一会儿四下里呱呱喳喳钟鼓齐鸣,一会儿又默契地一起静了。像极了卫素瑶欣赏不能的交响乐。
她谨慎地等待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提灯走过,在她的心上惊起涟漪,又过了很久,外面是长久的安静,她觉得秋兴一定不会再回来,时局稳定,于是一跃而起,拿起衣裳匆匆往身上套,随意梳了头发,把藏在床头的小东西迅速包好,往怀里一塞,再把枕头放进床中间,裹出个鼓起的人形,被窝里像躺了个矮胖的人。
推开门缝,清冽芬芳的空气钻进来,她迅速转身,按照脑中拟好的路线走。
她好久没见着沫兰了,也不知道她在辛者库怎么样,病好了没,受欺负了没,干活累不累,盼不盼着她?
要总是盼不着,沫兰会失望的。
得罪眼前的惠嫔,和与未来德妃生嫌隙,究竟哪个更不值?这个问题每天晚上都在她脑海中盘桓,想了很久,打定决心,既然和沫兰已经关系匪浅,沉没陈本大,成果又诱人,那么这个大腿不能抱得半途而废,她要抱到底,赌一把宿命的顽强。
至于惠嫔,她总觉得古怪,对她莫名优待,必是有所图,那么,对她有所图,便能对她宽容。所以,她暂时不必倒向惠嫔。
很快走到了垂花门下,她傻眼了,门是锁上的,钥匙在谁手里?
怎么就没想到这关!
卫素瑶恨不得跺脚,两手摸摸脑袋,打算先避到旁处,以免惹眼。
一转身,没把她吓一大跳,鬼火一般的灯光从远处走廊里闪烁而来,卫素瑶浑身一滞,两腿发软溜到耳房檐下。
但那灯光像追着她似的,调转方向朝她过来。
卫素瑶知道大事不妙。
“素瑶,你这是去哪?”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卫素瑶浑身的血都涌上头顶,脑袋热,膝盖软,急中生智,顺势捂着肚子扭曲了脸,虚弱道:“姐姐...你来了,太好了...”
秋兴提起灯笼照卫素瑶的脸,橙黄的灯影爬上她的脸,卫素瑶双目一刺,闭上眼扭过头,作势要跌跪在地,嘴里呻尹:“姐姐,快带我去净房,我...我实在憋不住了!”
说完把背紧紧贴在墙上蹭了蹭,因害怕沁出的冷汗在额头闪着莹莹的光,让她的伪装更真实。
秋兴盯着卫素瑶上下看,冷霜一样的脸渐渐泛出暖意,“原来是找净房,你也不是头一天住这了,怎么还找不着呢?”
卫素瑶道:“这宫里的路都是大同小异,天一黑更是看不清,胡乱走错了院子,闹这样的笑话...好姐姐,快,快带我去!”
秋兴想起她领卫素瑶进延禧宫的那一晚,卫素瑶也是在夜里走迷了路,确乎有可能找不到净房。她牵了牵卫素瑶的手,发觉她五指冰凉,冷汗黏腻,更无疑心,便转身领路,带她去净房。
卫素瑶捂着肚子踉跄着跟在后面,走几步,央求秋兴停下来等一等她,仿佛濒临底线,将演技发挥至最高境界。
心里却有无数念头,这下好了,延禧宫没出去,先把自己弄进了净房,直接由出宫转出恭,被迫带薪拉屎啊这是!秋兴方才看自己的表情当真冷若冰霜,全然像陌生人,不知道现在全套戏做下来,她还疑不疑心了?要是待会她守在门口等她拉屎,就太为难人了。
一路七上八下,很快到了净房,卫素瑶扑也似的推门闯进去,一把关上门,坐上恭桶。
屋外灯影幢幢,窗纱染成了橘红色,因而能看到门外时大时小的人影,似乎是秋兴时不时贴在门上。
卫素瑶闷在屋内只是无奈,空有汗水滴答、滴答地落在手背上,像是漏刻之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是寂静的,她不得不发出一些声响,鼻中适当“嗯”了几声,表示进行得很费力。
秋兴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素瑶,不顺利么?”
卫素瑶只想哭。
秋兴调侃地说:“方才你还急得什么似的,怎么转眼又不行了呢?”
“谁知道...肚子还是好痛...”
“我进来瞧瞧你,可别把自个儿弄病了。”
“不!”卫素瑶强烈拒绝,喊出口的同时赶紧脱裤子,手忙脚乱间,橙色灯光像一汪水漫进屋子里,秋兴提灯入内,面色紧绷,双眸锁住寒霜。
风从她身后溢出,净房的白墙上落着一个硕大的美人影子,衣袂抖动间,从她身后蹿出来一个圆滚滚的黑影。
小冬瓜一把上前按住卫素瑶,卫素瑶嘴里惊呼,头顶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