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2 / 2）

的是谁，由不得我。”

“静水，我现在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无论阻力是来自于纪承箴，还是任何人，你都要信我，信我一个人就好，信我会护着你，信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并且不逃避、不躲开，跟我并肩站着。”陆子漓语气虽淡淡的，却一字一句，字均千斤。

静水注视着陆子漓，他一直可以给人安定的气息，让人去相信的气息。

即使当初在凝香阁的血案现场，他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牵住了局面。没有人会怀疑真正有权利解决这件事的人，唯有他。

沉默了许久，静水用力点点头，笑了，暖暖的，手里握着碧水反复抚摸着，光润的质感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猜疑和相互利用，这块玉真的极美。

“绿玉飞仙你不喜欢，那这块玉总该喜欢了吧。”陆子漓捏了捏静水的鼻尖，“玉的名字也配你，你是静水，它是碧水。”

“碧水……”静水喃喃说着：“是像浅潭一样清澈，诶？这样仔细看好像也不算碧色吧，倒是有点透着浅蓝，对，像天空一样！”

“哈哈，静水，你真是有眼光。”陆子漓惊讶的笑了起来，“粗略一看是碧水，其实这名字是我爹得到这块玉之后改的，原名并不是这个。”

“哦？为什么要给玉改名？”

“具体的说起来就太漫长了，反正得到这块玉的时候我年纪还小，总之这块玉来历太复杂，是前朝重臣之物，也太乍眼，所以我爹干脆把它换个名字，收敛一下。”

“那玉原来叫什么？”

“你猜猜看。”

“这我可猜不到，你快说吧。”

“嗯。”陆子漓点点头，柔声在静水的耳畔说出两个字：“长天。”

长天。

玉佩的色泽浅碧微蓝，若称碧水稍嫌浓冽，却原来它的名字便是长天。

陆子漓轻描淡写的讲出而已。他是讲给所爱的人听，即使长天这两个字是秘密，他也认为是无关紧要的，至少对于静水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可是这两个字出口，一切就已注定了无法再挽回，怀里的人已经颤栗起来……

静水听着这两个字，短短的两个字、简单的两个字：长天。

她抚摸着这块已经带了她体温的玉，玉很干净、光滑，没有一丝瑕疵。

可静水分明透过这长天之色看到了十七年前的刀光剑影，嗅到了十七年前的浓烈血腥。

那个时候她刚出生，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她没办法想像爹爹、整个纪家经历了什么样剜心的浩劫；

她没办法想像出身书香大家闺秀的娘亲，身怀六甲在冰天雪地里跟着夫君逃难是什么样的场景；

她只知道爹说过，纪家有块祖传的玉叫长天。

她只知道娘说过，抢走长天的人便是害得纪家四分五裂的人，害得纪家除她之外再无活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