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吊诡尸(1 / 3)
走道往下望的树影发出沙沙吹动声,只有张小沫和苗初翠在走道的踩地声,一切静谧得如同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
紧张恐惧包围了张小沫,她拉着苗初翠的手快步朝走道末尾浴室前进。
苗初翠的手指温度也冰的不像正常人,微微打摆的双腿也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安。
走道尽头散发出柔和的乳光,暂时安定了两人动荡的内心。
苗初翠惊喜道:“太好了浴室灯还没关,就代表里面还有人在,严莓莓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磨叽叽的。”
张小沫打开雾气缭绕的浴室,乳白色浓厚的雾气升腾在浴室四周,里面又热又潮,看来是有人刚洗完澡不久,没有散气。
张小沫打开浴室窗户,用手挥散氤氲的雾气,雾气仿佛有生命体缓缓贴着浴室瓷砖往窗户外流淌。
张小沫呼喊,“严莓莓!严莓莓!”
浴室里无人回应。
苗初翠声线颤抖,“浴室里没有人,严莓莓能去哪里呢?”
大晚上的女寝宿舍早已落锁,严莓莓不回宿舍能去哪里。
雾气消散,头顶白炽灯照亮了一室物品。
白炽灯泡壁上有细细密密的水珠附着其上,远远看去如白色的虫卵在灯壁上舒展身体。
浴室里只有头顶花洒哗啦啦的喷水声,水流顺着冰凉瓷砖进入下水道,下水道口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大量蓬松的粉色泡泡漂浮在下水道上,浴室地面有层水镜,混合着残余的冲洗剂泡沫,稍稍没过张小沫的人字拖鞋。
张小沫的脚趾浸泡在凉透的洗澡水中,她冲上去关掉了不停洒水的花洒。
她蹲下身双手拨开漂浮泡沫,泡沫散开后下水道卡口里有大量的絮状物。
张小沫紧皱眉头,“是头发!”
她眯起眼睛借助投射下的微弱白炽灯光,打量起了这团胡乱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头发根部有结缔组织性毛囊,毛囊上带着干涸的血痂,像是硬生生从人的头皮上扯下来的。
苗初翠觉得张小沫有点大惊小怪,她接话道:“不就是头发,女生洗澡都会掉发,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张小沫神色奇异,两根手指摩挲着头发团,从里抽出根细软的头发,“你没觉得这长度更像男人的头发吗?”
头发丝在灯光下失去光泽,干枯毛躁。
头发长度如猫咪胡须三到五厘米长,女生齐耳短发也不至于这么短,说明这是男人的短发。
张小沫全身肌肉紧张发力,如一根绷紧的弓弦,随时因突发事件断裂。
她谨慎观察着浴室周围的环境,堵塞物拿掉后脚底下的积水蜿蜒淌过脚底拖鞋,哗哗流水声流向藏污纳垢的下水道。
苗初翠张大嘴巴夸张叫道:“男人?女生宿舍里怎么会混进来男人,这未免太过离谱。”
她整个人僵硬麻木,似是被张小沫的信息量震慑的只会鬼叫,紧紧贴在张小沫背后,疑神疑鬼往浴室四周张望。
张小沫抽取几根发丝,用手指松松圈跨在一起,毛囊如芨芨草蓬松炸裂成束,上面的血痂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指着头发毛囊道:“这是个受伤的男人,更严重的推断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苗初翠‘啊’的短促尖叫了一声,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发抖起来。
她紧紧攥住了张小沫的胳膊,牛皮糖恨不得挂在张小沫的身上。
张小沫耳尖微动,浴室西南方传来异响。
她警惕喝道:“谁?”
浴室很大,南进门对应的就是一整面大镜子,镜子上蒸腾蒙上的雾气还未消散。
风水玄学中,镜子对门容易吓跑门神正神,吸引邪煞,招来厄运。
浴室西南方是镜子照到的厕所隔间,有一间间木板隔起来的马桶和蹲坑。
异响就是从隔间里传出来的,像是尖刀刺啦在玻璃上的刮痕,一下一下的,让人抓心挠肺。
张小沫束起手指对苗初翠无声做‘嘘’的手势,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苗初翠小鸡啄米似点头,大气不敢喘,仿佛随时能原地晕倒,捂着小心脏扑扑跳。
张小沫轻手轻脚走向厕所隔间,防止脚步声惊动隔间里的家伙。
镜子上似蒙了一层白色浆糊般雾气,若隐若现显现出张小沫瘦弱的身形。
镜子里还有个模糊的人影,亦步亦趋跟在张小沫身后,毫无声息。
苗初翠没有任何出声提醒,浴室隔间的声音停止,仿佛置身另一个时空国度。
跟在张小沫背后的人走路姿势很怪,走路内八,两条腿随时打架要绊摔跤似的,极其不和谐。
张小沫只要回头就会发现,背后的人两只脚尖朝后,竟是用脚后跟走路的,弯转了90度垂直。
更诡异的是,那个人一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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