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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文起八代之衰——韩愈(韩愈篇完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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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乘驿赴任,其后家亦谴逐,小女道死,殡之层峰驿旁山下。”“家何在”是他最惨痛的血泪控诉。雪已自顾自地蹁跹了一夜,风绞着雪,团团片片,纷纷扬扬,顷刻间天地一色,弥漫了整个山野。风雪的缠绵,让人平添许多凄婉。多少离愁别怨,只恨流水太匆匆,独对苍茫群山独自愁?想起了有十二郎的小时候,岁月扫荡,从此音尘各悄然。谁的晚照斜阳?谁的旧时容颜?谁的儿时当年?曾经春山如黛草如烟,以为时光蔓延成欢,如今却只剩满腔怀念,定格在日暮酒醒的刹那。你走的时候我的世界阴雨连绵,想你的时候再无晴空万里。人间最苦的是别离,尤其是死别,生命不希望结束的时候,就这样阴阳两隔,是世间最疼的感觉。散发着欣欣向荣的生命活力的小小孩童,攀爬到一半,还不知生命存在意义的时候,就结束了生命,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类最高级别的憾事。

尽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肯将衰朽惜残年”,其“虽九死犹不悔”救亡图存的伟大情怀,千百年来震憾人心。如果苍生能吃饱穿暖衣食无忧,这一切以牺牲为代价换来,那么自己付出生命又如何?“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伟大的古文运动倡导者,为了苍生、不惜与帝王闹翻,哪怕有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到最后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佑护不了,依然我行我素敢怒敢言,他们值得永远敬重。因为有了他们,我们才知道大唐盛世里,社会底层的悲惨世界是怎样的惨不忍睹,朱门酒肉生蛆的时候,他们饿的横死街头,最后连一席葬身之地都没有,这是令人疼彻心扉的场景。韩愈和柳宗元身上人性的光辉在贬谪的穷乡僻壤,彻底发光发热。老百姓家的娃盛世没你什么事,饥荒之年首当其中的饿死鬼,乱世冲锋陷阵的炮灰。所以兴,无需百姓点缀;而亡,绝对需要他们来遭罪。许多贫寒家庭,他们生活在社会金字塔的底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韩愈柳宗元白居易元稹这股清流……没有出现之前,他们的惨状好像从来没有引起任何关注,在歌舞升平的大唐盛世,没有人愿意提及苦难,醉生梦死是金字塔顶端乐于待见的选择。如果不能重视苦难,每个社会必然走向衰败,所以繁华如大唐,走向灭亡是最终发展趋势。

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来自民间,他知道底层生活状态,汉初朝廷会派官吏去老百姓中间采集民歌,从而了解他们的生活状态,而及时变通政治风向。这样不但安稳了社会局面,也大大减少揭竿而起的机率,于是大名鼎鼎的“乐府”应运而生。后来随着统治者的养尊处优,他们不再关心民生疾苦,极致的奢靡腐化,让官方语言变成了歌功颂德为帝王发声的装饰,或无病呻吟的华丽牢骚。当诗文也沦为装饰,文化传媒也失去了起初那种淳朴,阴奉阳违的犬儒敷衍趋势,上敷衍权贵派系,下欺压百姓,跟在权贵后面摇尾乞怜,唯唯诺诺中、日渐丧失了思考与判断能力,彻底丧失了文人风骨。这些文□□动者的应运而生,登场后、他们以其蔑视权贵,直言进谏的激烈方式,来对抗贵胄皇权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虽然政治上个个败走麦城,但他们身上的人性光辉,震荡了整个大唐。这些人来自于民间,用慷慨激昂的发声,把百姓在压榨下,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艰辛透露的一览无余。韩愈的《论天旱人饥状》、柳宗元的《捕蛇者说》、白居易的《卖炭翁》、元稹的《田家词》、他们不惧强权,与百姓统一战线去对抗当时的权贵阶级,“惟歌生民病”的人,自己就出身于“生民病”之中。他们保持着为民请命的责任感,自觉把自己的政治使命,贯彻到对底层生命的关注上去,他们在共同对抗苦难中,建立了深厚的情义。彼此扶持攀爬照应,甚至不惜为了彼此,连生命都可以舍弃,这种生死与共的古道热肠,更是惊艳了千年后历史的天空。白居易母亲去世那一年,被贬江陵的元稹“三寄衣食资,数盈二十万”,大手一挥大半年的俸禄赠予白居易,使他缓解丁忧之困。元稹当初因为敷水驿事件被贬江陵,白居易也是以死上书,奈何宦官的巧言令色蒙蔽了皇帝的判断,使得他视而不见闻而不问。而后白居易因武元衡遇刺一案被贬江州,元稹惊闻后,垂死病中惊坐起,满腹悲愤与疼惜。白居易与元稹两个更是在民间,积极推行社会道德自觉运动,让文学走向非常浅白的道路,所以白居易写诗通常拿去给不识字的老妪听,直到改到他们听懂为止,他们迫切希望文学与社会接轨,浅显易懂好掌握,使得人人不再被轻易割韭菜。

古文运动先驱柳冕曾说过:“夫君子之儒,必有其道,有其道必有其文。道不及文则德胜,文不及道则气衰。”唐朝的古文运动,更是为了反对六朝文学的绮靡之风,曾把“文以明道”作为理论纲领引以致用。 当古文运动倡导者领袖韩愈提出“文以载道”,他重“道”并不轻“文”,文学要有思想,要有你所期待、所信仰的中心思想融入其中,这样文学才有自己的灵魂,否则一切只是空泛的纸上谈兵。如果失去这些古文运动倡导者,文学将永远是垄断在士族间的高级宠物,就像最后李白回想自己一生到底有什么作为“醉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漫劳海内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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