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第七十六天(2 / 3)
故作苦恼的垂着头沉思。
“说起来今晚却是有几个人反应比较奇怪,尤其是殷长誉,我观他见到阿黎之时神情很是异常。”
“他向来狼子野心,指不定会为了权势做出什么有悖天理的腌臜事,你……万事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殷时回听罢她这番话,黑黢黢的眼珠缓缓转了一圈。
他今夜也并不只是在陪着云青缇胡闹,该看的东西他也都看在了眼里,包括殷长誉那一刻的奇怪反应。
以殷长誉的本性和短浅的目光,做这种与虎谋皮的损事倒也不是很让他意外。
殷时回更在意的是,云青缇对他说“注意安全”。
她……是在关心他吗?
殷时回忽的偏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青缇的侧颜。
他的目光太过缱绻直白,云青缇对上他的视线,被灼的瑟缩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她不自在的偏开头。
“绑走阿黎的那个刺客已经交给了苍郁,你回头去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比如说内应的身份?”
云青缇故作无所谓的转移话题。
“好。”
殷时回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云青缇身上。
借着宫灯的光亮,他清晰地瞧见云青缇微微发红的耳根。
殷时回呆呆的眨了眨眼。
他没看错吧?
她这是……害羞了?
——今日她说出了那么大胆孟浪的话,他还真当她不知羞的。
殷时回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他看着云青缇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左摇右晃,明明害羞却又故作无所谓的模样,心中长长叹了一声。
天呀。
她怎么这么可爱呀。
好想摸摸她。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般做了。
殷时回抬手拨弄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冬夜的风吹得她耳际冰凉,他下意识的用手覆了上去,好叫她能暖和一些。
云青缇只觉得有什么的东西抚上了耳际,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心头一跳,她诧异的躲闪了一下。
往日里能言善辩的她此刻竟一时失言,她迎着殷时回灼烈的目光,怯懦半晌,才硬着头皮道:“陛,陛下,我有些事要寻阿黎……先告退了。”
她匆匆忙忙的转身逃开,只觉得自从南苑回来之后,殷时回的举动越来越放肆。
她提步走到温粟粟等人身侧,这三步两步的距离之间,云青缇便已平息了自己原本躁动的情绪。
手中提灯散发着莹莹光亮,照映在老旧的青石板路上。
宋长黎三两步迎上去,拉住云青缇的小指。
她漂亮的眼睛看向另一侧侧的温粟粟和半蔷,素来吊儿郎当的脸上尽是认真。
“谢谢你们。”宋长黎道。
云青缇三人对视一眼,忽的笑出了声,她们抬起手,安慰般的摸了摸宋长黎的头。
天边忽的一声响,绚烂的烟火绽放在夜空之中,温粟粟脚下步子一顿,她抬头仰望着天际,像是在凝视着那逐渐散去的点点华光,又像是透过那点点的光看到了什么地方。
她素来沉静的面颊上竟也显出了丝缕悲伤。
她轻叹:“过年了。”
半蔷皱皱鼻子,眼眶没由来的泛上一股酸涩之意,她细声细气的应道:“嗯,过年了。”
云青缇沉默了一下。
她忽的扬起一抹笑,挽起半蔷冰凉的手掌,杏眼一弯。
她说:“嗯,过年了。”
“新年快乐。”
她的声音隐没在冬夜的风中,被裹挟着去往远方,直到飘散在再也回不去的故土之上。
*
拓跋钺和拓跋彤于除夕晚情到深处,于废宫一诉衷肠的风流韵事在短短时间内便流传于整个宫廷之中,没见过世面的大胤人们惊闻此事,震惊的三天吃不下饭。
就连北戎人都觉得没脸,毕竟亲兄妹苟合放在他们北戎都颇叫人不齿,何况这桩事的主角是他们的大王子与公主?
北戎人兴冲冲的来,可惜一番谋划终成空,反倒是自己丢尽了脸面,更遑论还要担心殷时回这厮会不会突然想不开,撕了那层窗户纸,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大胤已不宜久留,拓跋钺当即就向殷时回辞行,连夜带着使团诸人收拾行李,翌日天光初亮,便灰溜溜的返程北境。
车马行至上京城外,忽见城外深林处隐隐耸动着一道影子,鬼祟的隐匿着自己的行踪。
拓跋钺鹰眸一眯,屏退侍卫,独自驾马上前。
他沉声开口:“誉王殿下。”
粗壮的树干后应声转出一人,一袭紫色蟒袍,头戴碧玉冠,正是殷长誉。
“正巧殿下在此,也省的孤遣人送信了。”拓跋钺道,“孤的亲卫提岚柯自昨夜事败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