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身一变(1 / 2)
泽兰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何事,却也是乐见其成的,她实在是厌恶极了余家这种打着幌子的虚假亲情。
三番两次上门,装模作样的,要不是重活一遭只怕她又要糊弄过去,傻乎乎地跟着回余府成为余家小少爷的血袋子,连人都算不上。
说来也是没缘分,她同余思杨这位大哥还是今世才见过面。前世,泽兰回余家时恰好遇上余思杨被派遣到别处,为期一年。
泽兰算上被关在地牢的日子,满打满算在余家待了六个月有余,还来不及见到自己的这位大哥便没命了。
虽未曾谋面,她却不止一次听过关于余思杨的事迹,皆道他翩翩公子世无双,长相俊美待人温和,余府上上下下无人不对这位大公子发自内心地追随。
看守她的两个小丫鬟也不能免俗,时不时就在泽兰耳边吹嘘自家公子有多好。
泽兰对此不屑一顾,余家人不过蛇鼠一窝,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好人。
余家将泽兰从余家村带走时给了不少封口费,不声不响地把她带回了上京,没多少人知道她便是余家丢失多年的小女儿,看守她的丫鬟也只以为她是个恰好血有用的倒霉蛋。
可如今……
泽兰忍不住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人,今世这般大张旗鼓地找寻,和前世截然不同。
“王爷,老臣这儿子也是思妹心切,一时昏头了,还请王爷手下留情啊。”余德安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二十大板。
若真的让王府的人打了二十大板,那便是不死也残了。
傅与安专心看着身侧人,半点目光都未曾分给余德安,他将方才的事几句概括,询问泽兰道:“你觉得这惩罚如何?”
泽兰没料到他会问自己,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捡句不痛不痒的:“一切皆由王爷做主。”
泽兰轻飘飘一句话,却叫傅与安面色愈发和缓,轻笑道:“不论何事都全由我做主?”
泽兰不明所以,下意识点头。傅与安心情愈发愉悦,翘着腿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终于舍得分点余光给地上的两人,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便改为十丈。规矩不可废,今日若是不罚,明日便要传出本王的摄政王府人人皆可进来胡闹一通的消息了。”
傅与安这人也就在泽兰面前肯装上一番,实则最为小心眼记仇,人若犯他一分,他定要还回去十分不止。
外间不少对他的评价也不全是造谣,大部分都是真的。
泽兰是他认定的人,被他纳入羽翼下保护着,可眼下却因为余家之事伤了肩膀,那伤足够傅与安记恨余家一辈子。
再者,他从未见过泽兰对谁那么抗拒厌恶过,如今却对余家人百般不待见,甚至愿意不计较自己的欺骗来寻求帮助,余家只怕还做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傅与安眸色沉了一瞬,只觉得还是罚轻了,若是余思杨因此死了也是他命不好。
傅与安仔细打量着余德安,依稀能瞧出几分与泽兰相似的地方。
他意味不明的视线让余德安如芒刺背,僵在原地不敢再多说一句。
“多谢王爷开恩。”余思杨自从看到碗里的两滴血不相融后便魂不守舍,眼下听到这个处罚也没什么反应。
王府的下人受过训练,打板子自有一套,一板子下去让人痛不欲生,却看不出任何皮肉之伤。
余思杨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文官,哪里经的住这种刑罚,几板子下去,险先痛晕过去。
十板打完,余思杨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脸冷汗,唇色惨白。
“本王听闻余家人私底下有做些生意?”
余德安准备去扶人的步子顿住,恭敬道:“回王爷,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本生意罢了。”
傅与安道:“今日让我府中之人遭了不少惊吓,本王很是愧疚,便想着给她一些补偿。”
余德安很是上道,立马明白摄政王的意思,哪怕心里肉疼的不行,还是主动提出送几间铺子补偿泽兰。
怎么就发展到送铺子的程度了,泽兰一脸茫然地看着傅与安。
“你不是很喜欢做生意吗?”
这话没毛病,泽兰点头,可她喜欢做生意和要余家铺子有什么关系?
傅与安不知她心中所想,既然余家人都送到面前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余家的生意早叫他查的清清楚楚,眼下他便毫不客气把余家地段最好生意最好的那几间全拿走了。
余德安心痛的眼睛都红了,王爷这也不知是运气还是什么,随口要的那几间可全是余家的支柱,这一送人,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可摄政王这一尊大佛他哪里惹的起,只能乖乖应下,叫下人把铺子地契全送了过来。
板子打完了,铺子也送了,还没稍作休息,两人便被府里的人毫不客气地请了出去。
人走后,傅与安把手里的房契地契随意塞到泽兰怀里,道:“拿去做生意吧。”
泽兰下意识抱住,“啊”了一声,小心打量了几眼,生怕被自己弄坏了。
“今日之事多谢王爷了,只是这些铺子我不能要。”
“不要便丢了。”
泽兰还想再说什么,傅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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