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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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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旁,拿过那份文件。

汪极百无聊赖地靠在座椅上,摆弄着桌上的摆件。

“你们一个个地都真是大忙人,衬得我倒像个游手好闲的伪君子。”

“就连延景那小子最近也像模像样地认真起来了。”

说罢,他悄悄向前探身,双手压在桌面上,一脸的感兴趣。

“听说那天你去酒吧里揪他了?”

“你跟他说什么来着,让他性子大变,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你的风格,着魔了般待在公司里不回家。”

他故意压低声音,好像二人在商讨什么商业秘密似的,实则是八卦。

江砚岑合上文件,“就只有这些?”

汪极往后一退,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就这些还不够啊?”

“你那天前脚刚去完医院,估计后脚江海就已经开香槟庆祝了。”

“他再大胆点儿,都能到你跟前翻跟头了。”

“不过好在他没有那么傻。”

上次江砚岑去医院,是故意露出风头让江海捕捉,如若放在平常下,他的行踪是绝对保密的,尤其是医院这种重要场合,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是这样,诱得江海展开了不少动作。

“至于延霜的事情,我并没有查到很多,据说是生病了在家养病,但几乎从不出门。”

一瞬间,二人都默契地静默两秒。

直到江砚岑开口打破寂静,“告诉他吧。”

汪极没应声,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于延景来说是福还是祸。

——

是夜,华灯初上。

车乘着浓郁的夜色驶进江氏公馆。

餐厅中,江氏夫妇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饭。

本来就不融洽,乃至可以说是清冷的空气中,当江砚岑来临之后变得更加沉重。

江鸿放下刀叉,擦了擦嘴,不以为然地问:“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坐下吃饭吧,我让管家再拿副餐具。”这话像是命令。

童婉蓉背对着江砚岑没回头,只是专心地吃着晚饭,好似注意不到身后的人。

实际上即使提前打过招呼,家中也不过是多添一人的饭菜,况且今天他回来不是为了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江砚岑坐下,“不了,已经吃过了。”他规规矩矩地拒绝,除此之外便再未说其他的。

随后,齐贤带着公文包悄声进来,站到了江砚岑身旁。

瞧着这暗流涌动的局面,齐贤觉得,他经受一次便要折寿一年。工作中他最头疼的就是每次随江砚岑回公馆。

江砚岑今天来是为了汪极拿来的那份文件,但饭桌上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于是他坐在旁边等待,等待江鸿进餐结束。

餐厅中再次陷入死一般地沉寂。

“前段时间的新闻我看到了,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江鸿开口打破僵局。

他指的是那则短暂的绯闻。

“假的。”江砚岑淡淡开口,眼底晦涩不明,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不过你也是时候该物色门当户对的结婚的人选了,有没有哪家喜欢的?我让你妈帮你安排。”

催婚这种事情,说到底谁也逃不掉。

尤其江砚岑是独生子,对于结婚生子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去逃避,不然偌大的集团不知道要被瓜分多少份。

江砚岑看向童婉蓉,她并没有接下江鸿所说的话。

“我自有打算,不用你操心。”

眼前二人鲜明的例子,就足以打破他对婚姻的向往。

谁能想到在外界宣传得沸沸扬扬的模范爱情夫妻,在私底下是这般的冷漠相对。

江砚岑从来不觉得对面的二人算什么好姻缘,外面的传言只是他们幻想的乌托邦。都说他的父母恩爱,但其实童婉蓉根本就不爱江海。

从过去到现在,从未变过。

所以童婉蓉并不喜欢他,比对待陌生人还要冷漠,二十多年如一日。

他以前着实埋怨她,但随着慢慢长大,江砚岑变得越来越不好糊弄,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一眼就能透过豪门的遮羞布看到底下的龌龊。

比如说他的父母。

童婉蓉是被江鸿在年轻时强夺来的,外界传言中一见钟情不假,但一厢情愿也是真。

据之后的调查了解,那时候童婉蓉还是大四的学生,学的法律专业,正怀着美好的憧憬等待毕业后实现律师的梦想,半路却杀出来一个江鸿,打破了她美好的期待,断了她追梦的道路。

童家是小资家庭,童父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是童婉皖,小女儿就是童婉蓉了。本来和谐的家庭让江鸿像个强盗般将童婉蓉洗劫了去。

自此人生几十年,童婉蓉都没能再走出别墅高耸的围墙。连同被洗劫去的还有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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