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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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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眉见到南元冬没认出来,还以为她是大儿子的朋友,便热情招待了一番。

但当听后她是来寻亲的,南眉的脸色一拉,瞬间晴转阴,刻薄地就要将她往外赶。

南眉因为家里多了个南姜正嫌多了张吃饭的嘴,现在又来一个,她自然一万个不愿意,硬将南元冬赶出了门。

可南元冬性子倔强,将她赶出门她便在南眉家门前露宿,一连好几天,就招惹得街坊邻居全部知晓了,私下里七嘴八舌的议论。

南元冬才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养父母的所有家产全被亲戚瓜分抹净,她必须要让自己活下去。

之后她又莽撞地去到妇联乃至警察局去闹,折腾了好长时间,南眉终于被迫接受了南元冬。

那时南姜的处境也正是水深火热之时,南眉严重克扣她的生活费,她整日活得比班里的低保户还要拮据。

她不争不抢,还从母亲去世被父亲抛弃的创伤当中没有走出来,整个人阴郁又安静。

而当南元冬来了,她性格外向圆滑豁得出去,甚至可以说是泼辣,像那天在医院里不可理喻地戴苗那样,南眉对待南姜的那套放到她身上丝毫不起作用。

但凡南眉虐待她,不让她去上学,她便会去大肆宣扬、含冤,她知道她只有这样才能活。

南眉的丈夫在体制内工作,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

家里鸡犬不宁,就连领导都让他处理好家里的事再来工作。

无奈南眉只能昧着良心,憋着怨气好好待南元冬,除了南姜。

南元冬得了势后,却没有忘记捎带着南姜,她知道南姜内向,每当她争夺好处时,总是不忘为南姜得一份。

想起往事,南姜的心沉了沉,轻声回应:“没有。”

“你过得怎么样?”

南元冬在高考后被南眉狠狠坑了一把,硬是将她嫁了人,奉子成婚,以这种不容忤逆的方式。

南元冬在对面干笑两声,“能过得怎么样?普通人的生活,瞎过吧。”

“倒是你,在大城市一个人挺辛苦的吧?”

南姜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客厅,辛苦吗?反正已经过去了。

“还好。”

她深知对面的人比她更困苦。

自从南元冬结婚生子,自从她考出那个小城市,二人便开始慢慢减少了联系。

当南元冬生二胎的时候,南姜专门抽出时间回去随礼祝贺,她碰到了南眉一家,但没多看一眼。

整个房间里南姜只认识南元冬,和她刚生下来还不熟悉的小崽。

南姜站在婴儿床前与她玩耍着,直到南元冬以累了为由将所有人请了出去,除了她。

她到现在还鲜明地记得,南元冬拉她坐在床边说的那句话:“以后少回这里来,你不属于这里。”

她说她看到了南眉看南姜时眼中的虎视眈眈,她知道南眉一肚子坏水中在盘算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算计。

当天下午,在南元冬的催促下,南姜便离开了那座城市,从头到尾她都让南姜跟在她身边。

南姜猜测着南元冬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准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于是温和地开口:“倒是你,照顾两个孩子应该比我更辛苦吧?”

“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和我说,我人不能到,东西肯定可以寄回去。”

南元冬能感受到南姜想要帮助她的迫切心,但她打电话来真不是寻求帮助的。

南元冬笑着承接,“行,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事儿。”

“我打电话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范浩宇考上了京市的大学,被保送的。”

“今年下半年就要去京市上学。”

范浩宇?思忖半天,南姜才想起来他是南眉的小儿子,她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到时候南眉无论给你打多少电话都别接,一家子水蛭,逮住谁吸谁的血。”

“好了啊,我就只是想要说这一件事,这么晚了我该哄孩子睡觉了,有空再聊。”

说完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没留给南姜时间去挽留。

——

午后,阳光炙热,清风徐徐。

□□。

汪极手拿一沓资料,风风火火地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不停地同职员打招呼,整个人像只求偶的花孔雀般张扬。

打开门,一种沉稳奢华的灰调氛围扑面而来。

汪极自顾自地走到江砚岑办公桌前的靠椅上坐下,像这种突然闯入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对于他的到来,江砚岑已习以为常,他头都没抬,专心处理着公务。

汪极见背靠巨大简约文件柜的人没动,他自在地翘起二郎腿,将手上的文件放到桌面上。

“你想要的消息都在里面了。”

江砚岑停下笔,盖好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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