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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凤草不闹了,乖乖跟着幽人出去,宁峦山嘴角抽了抽:“三十六陂总部是什么劳动改造基地吗?”

“你想去?”

宁峦山眼珠子转了转。

“虫鱼那种我改造不来,何况他已经重伤,只要没人救,基本就死了,这茫茫荒原,怎么会有人这么巧来呢。”荆白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妇人之仁,当朋友就要做好被背叛的准备。”

宁峦山抓住重点:“你遇到过?”

荆白雀砰地一声把门带上。

宁峦山望着窗板,抿紧嘴唇,慢慢踱步到窗前,脑子里塞满刚才荆白雀说的话。

谁会知道虫鱼来了大漠,谁会在沙漠里救他,救一个浑身浴血的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远不只是朋友,他为何非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些曾经作为朋友,于艰难时光里相互陪伴,相互激励,结实感受到的善意,都是假的!曾经以为最好的朋友,都是假的,全他妈都是假!

他痛苦地佝偻身子,等到回过神时,已经一拳捶在窗棂上。

——

“得到的消息准确吗?”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白衣骑士踏过一簇簇连牛羊都不吃,只有骆驼干嚼的草,卷起的飞沙和石砾被一股股小型的龙卷风卷入高天。

一马当先的白衣人目光坚定,将手中的鞭子长长落下,正侧脸向一旁的手下询问,风沙中忽然飞起一道蓝色的光,他霍然收声,踩着马镫凌空一跃,腰间佩剑“天赏”一转,将飞梭打了回去,深深插入黄土之中。

侯龄之挂剑,又落回马上,挽住缰绳勒马,死死盯着水梭后方趴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人。

部下遥遥张望一眼,只道此人深受重伤,命不久矣,并不想多管闲事,侯龄之亦如是想,便策马从他身侧走过,只对武器多看了两眼。虫鱼垂死挣扎翻身,戈壁滩上的狂风吹开破损的衣衫,露出他身上狰狞的刀伤。

“这是……”

侯龄之忽然下马,部下唯恐有诈,想要阻拦,却被他推开。

虫鱼的双目为血水所染,已然无法视物,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左右乱摸,却摸不着自己的水梭,顿时起手一掌。

侯龄之隔空一击,地上的人不敌,向后翻滚,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水梭?心兵九诀?虫鱼?

侯龄之收功,负手向前,半跪在尸体身旁,仔细观察。

虫鱼胸口为那掌力所击,向下塌陷,衣襟翻开,露出另一道致命的伤疤,这次,他清楚地辨认出刀伤的形状,心中狂喜,又觉得荒唐:“白雀没死在鲛宫?她果然还在西域,不过她怎么和拏云台的人起了冲突,还杀了二将之一的虫鱼?”

部下见他对着来历不明的尸体,脸上露出微笑,不免觉得头皮发麻,小声询问:“主上,我们不是还要加急赶往龟兹吗?”

自打他们的坛主从沙漠回来,便下令总坛,疯狂打听白雀的消息,更是在得知有人在龟兹见过形貌相似,身负大刀的女子后,放下手中紧要的事务,马不停蹄出关,连白藏大人都没能拦住他,眼下能叫他放缓脚步,这个死人倒是厉害!

侯龄之温柔地看了他一眼。

自那日追堵罗乾象,偶然在鲛宫地牢中瞥见荆白雀手上的疤痕和她刻在墙上的花后,他确实非常想要立刻见到她,再三确认是否是故人,但他们在长安得到风声,已是一月之前的事情,拏云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荆白雀又和他交过手,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再去龟兹,恐怕会扑空,若是……

他俯下身,想要掰开虫鱼紧紧攥着的左手,却没能如愿,只能拔剑一挥,将他手指齐断,从中掏出两片形制古怪,合二为一的镜子。即便刚才自己不出手,根据伤势来看,这人也无法活着走出戈壁,荆白雀要杀人,定然有她的理由,这人临死,却将手头之物看得这么重,若是放出风声,让荆白雀知道自己要杀的人没死,不需自己去找,她也会来长安一会。

于是,侯龄之把镜子往腰带里一收,翻身上马,挥了挥手:“走,先回长安,看看怨女那边有没有进展!”

——

离开龟兹后,宁峦山和荆白雀本该分道扬镳,奈何回中原必走河西走廊,而缦缦要先去敦煌一趟,她拖着个奉业,荆白雀不放心,两人不得不又同路了一段时日。

他们前往龟兹的两月,缦缦时常心神不宁,路上遇见僧人讲经,都会暗示自己坐下来听一听,以此积攒福报,为荆白雀祈愿平安,日复一日下来,她反倒深受感化,加上这次奉业中毒,若不是为了掩护她逃走,也不会落到虫鱼手中,她心里难受,在佛前发愿,决定从此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不再做以前的行当,决心跟荆白雀回北农典城,去三十六陂找个正经行当。

然而荆白雀却告诉她,她们可能不会在北农典城停留,会直接从朔方辗转夏国都城统万。

那天一早,他们先在酒舍落脚,几人齐上黑市,缦缦和小姐妹们报平安,同时收拾起家当,幽人则采买干粮物资,并伺机和帮中兄弟取得联系,提早把缦缦的吃住安排好,荆白雀和宁峦山安排人把天城给的那几大箱子补偿拉走,转头就迎上脚步匆匆的幽人。

幽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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