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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即便躲闪,仍然擦断了她半截头发,阿苦无声地笑着,发出呵呵的起伏气音,在圣女推开他的同时,伸出双手,拉近与她的距离,远远看去如缺少关爱的,向大人索要温暖怀抱的小孩。
“这里没人能单独杀你。”
“所以你们就一起?是你把他们放出来的?我倒是小瞧了你?”
弯刀已经亮了出来,但为时已晚,已经达到拖延目的的阿苦后仰,冰池下生出一股巨力,水面浪涌,随后一阵尖声刺破耳蜗,在场众人无不觉得耳鼓刺痛,恨不能跳进水里隔绝声响,但冰池并不是平安的净土,掀起的浪合拢,宛如一个鼓起的巨大的泡泡,将人吞噬。
轰——
爆炸的喑哑里,一道影子几乎以非人的速度冲过来,一手将圣女推出泡沫,一脚勾住要入水逃脱的阿苦,握着他的手向地狱坠落。
阿苦觉得整个脸皮都在火里燃烧,四肢被人打碎了又接上再打碎,他想挣扎,但那人将他箍得实在太紧,最后他绝望地咧开嘴,喷出一口血,望着圣女飞离的方向,喃喃:“我以自己为阵心,数年成一阵,以身犯险,竟然还是杀不了你么?”
苏赫虽然提早避开,但他受了重伤,脚步稍慢,被掀飞到雪墙上,圣女落地,几乎被气压冲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全靠一双手将她扶住。
宁峦山拄着刀,冲她眨了眨眼,除去昏迷的希利耶和本就无还手之力的亭瞳及敖格,他这个不会武功的人竟然是场中最不狼狈的人。
“你真以为你的伪装天衣无缝!”他扯开嗓子冲阿苦喊。
圣女的目光没有从宁峦山脸上挪开,甚至那双碧蓝的眸子,竟然剧烈的皱缩,更是用力拧住他的胳膊。
人都在!
都在!
一个不少,那既然不是宁峦山救了她,那是谁,此时的玉宫里还会有……
哗啦!
手中的镯子与飞溅的碎冰撞击,裂痕迅速爬满整个表面,最后猝然裂开。她发疯了一般冲向冰池,口中颤声呼喊:“罗摩道我——”
宁峦山浑身一凛。
雪雾之中,飞落两道交缠的人影,罗摩道我扼住阿苦,听见她的哭音,竟强撑着转头,对他展露笑颜。
就像当年他们在血泊中相逢的时候一样。
干净,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但是圣女知道,直面爆炸和大阵的他情况并不好,非常不好,她推开宁峦山,沉着脸飞跃而起,再不顾左右。
然而身侧还有苏赫这匹未死的孤狼环视,宁峦山可挡不住他,几乎与罗摩道我同时开口:
“小心!”
圣女被逼返。
就在此时,阿苦忽然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握住罗摩道我的胳膊,将插在身体里的冰柱向前一撞。
扑哧——
尖刺贯穿心脏,又因为高寒,混着鲜血冻在一起。
……
小男孩尖叫着:“我要,我要你像我一样,一辈子困在昆仑雪顶,一辈子不得解脱,一辈子痛苦!”
圣女挡开苏赫的攻击,将他踹在山壁上,劈手砸开贯穿的冰锥,将罗摩道我接住,阿苦那么孱弱无力,他拼死的撞击再强,怎么会……
泪水模糊了眼睛,怀里的人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
她的圣女啊,终于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心慈手软,逼得他只能诈死让她绝了念想,也就不用再因为心软而痛苦,可以堂堂正正面对天下人,不用再受他负累。
宁峦山让开,走了两步,半蹲下来看着摔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孩子。
阿苦知道是他,转动浑浊的眼珠,无声地吐出三个字:“你厉害!”
罗摩道我本来是要死的,如果大阵完全启动,那个庭燎,以及冰池,都是一环,可是坏就坏在,大阵并没有完全启动,否则就算罗摩道我杀出,他也能顺利阻拦逃走,而圣女没那么容易被甩出去,但马失前蹄也可能只是因为那小小一环。
“其实我早就开始防备你了。”宁峦山盯着他。
“白雀和苏赫切磋时,我就怀疑山里有阵法,但是这里没有通晓阵法的人,而只有你说过,知道苏赫在哪里。”
“让荆白雀假扮亭瞳的人去试探了一下,不会武功的你居然接住了袭击,所以,我深信你并没有表面那么天真,这里天真的人应该只有一个。”他转头看了一眼圣女,“所以我提前做了防备,包括但不限于在送蒲团时破坏庭燎,提前控制天风碧台机关,但我毕竟不是机关大师,只是单纯觉得要有问题,问题一定会出在冰池,所以带了垫子,想通过增加东西来破坏大阵的完整性。”
这一灵感来源于龟兹那个和尚的木槿花阵,阵法讲究恰当,没有一样东西在布局时是多余的,不过竭力为之,仍没有彻底毁掉,毕竟他并不精通。
苏赫还要动作,人群中有一雪卫跃起,飞起一箭,强横霸道地将他射死,那斗篷吹落,竟是白雀。
人是她带来的,和朵莲汇合后取得信物,而宁峦山藏在天风碧台的东西,除了卡住机关,也可以破坏敌人对机关的控制,给她上山的机会并传递信息,说明他已经先一步去往玉宫,让她带着人先假装落败,放松苏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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