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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下来,结果不小心……”宁峦山给了个眼神,把她的目光引到另一边,自己则将拽下来的牌子神不知鬼不觉掖进袖子里。
荆白雀果真绕过他,去细细打量那几个木牌上的吐火罗文,最后用手指摩挲尾部的圣雪标志。
——没有落款。
“敢用天城标志,但又不肯落款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她随即将木牌依次翻转,指腹抚摸过后方用浆糊粘起来的红笺,最后无可奈何地叹息:“求签十年,年年无缘啊。”
宁峦山的注意力却不在字上,而在纸上。
他用手拨了一下红笺一角,又看了看左右,眉头一紧,忍不住将那木牌重重握住,直到想通了某些关节,方才释然地松开。
荆白雀把许愿牌推回去,稍作整理,确定看不出裂口后方才示意宁峦山向外走,并将自己调查的情况说与他:“这庙里共一百七十个和尚,我粗略翻过一遍起居注,不见罗摩道我,偶有提及,也看不出什么,稍晚些我把它默出来。”
宁峦山连连点头,趁其不注意,转身时故意慢了一步,将摘下来那木牌扔进了树丛中,而后不动声色换到荆白雀左边,和她说起自己方才闯阵的遭遇,并猜测罗摩道我的经历被人藏了起来,而他遇见的,约莫便是那位收留罗摩道我的活佛圣僧。
佛堂后,一小解归来的小沙弥,重新提起扔在灌丛里的苕帚,开始仔细洒扫门前的落叶,他心无旁骛,目力又好,一眼瞥见地上的东西,捡来一瞧,张望两眼即刻追去。
但荆、宁二人脚步太快,直奔寺外,他被几个香客阻拦,急得跳脚,却被从后而来的老僧按住,问:“你这心浮气躁,急急忙忙的是要做甚?”
“刚才那公子把许愿牌掉了!”
他先前瞥见红笺,又没见到人动手,以为是不慎掉落,如今趁手翻过来,却发现那牌子上已许过愿,且从字迹上瞧,有些年份。
他看看上面的字,再想想刚才并肩的妙龄女子,突然呸了一声:“原是个移情别恋的负心汉,师祖,你看!”小沙弥气愤不已,伸手高高举起牌子,只见上面用汉字写着几个大字——
“愿与吾妻来世不复相见。”
“落款:宁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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