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1 / 3)
韩柏舟废了好大力气将那女人扶回家中 ,门外的家仆看到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伸手去接。
刘叔急忙跑来悄悄地问韩柏舟道:“大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韩柏舟将那女人放到了家丁的身上才松了口气直起腰到:‘刘叔 ,这事先不要同父亲说以防他担心 ,明日我自会同他讲 。’
“小姐您放心 ,我晓得你凡事皆有考量 。”
韩柏舟朝刘叔笑了下后直起腰松了松肩膀。刘叔在她儿时便过来当管家了 ,如今已经不知有多少个年头了 ,在她心中刘叔早已与亲人无异。况且刘叔自小便待她很好 ,很多时候闯了祸其实都是告诉刘叔 ,主要是怕自家小老头一惊一乍的被吓到 。
刘叔的父亲曾是大夫 ,虽然刘叔少时不喜医术但也多少耳濡目染了些。韩柏舟回房喝了口水歇了会儿便去打算去看看那个女人,才刚到门口便看到刘叔从里面出来 。
‘刘叔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
“那人身上多有伤痕 ,嘴唇干裂脸色发青 ,大概是许久不曾进食饿晕过去了 。”
韩柏舟松了口气 ,她朝刘叔道:‘辛苦您了刘叔 ,这么晚了先回去歇息吧 ,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
刘叔点点头道:“好 ,小姐也快去休息吧 。”说罢便背着那个旧药箱缓缓地走了 ,他的步伐不太轻便。
刘叔也不年轻了 ,他也只比父亲小两岁 。
韩柏舟进屋瞧了瞧那女人的模样 ,约莫着有三十岁左右吧 ,脸上有些伤痕,身形消瘦 ,长长的黑发用一根木簪盘了起来。两条眉毛浓黑有型看得出是个长相十分英气的女人。
韩柏舟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将手帕打湿为她擦拭起来 ,脸上的泥水擦掉后发现这女人其实并不白 ,皮肤也有些粗糙 ,就和街上普通家户中的女人别无二致 。
她原本的衣服被泥水浸湿方才已经被家仆换下 ,好衣服的确是可以提人气色的 ,这套藕粉色的衣裳虽说不上多好但总是规整一些 ,远比粗布麻衣要好看的多。
韩柏舟为她擦了脸又擦到了手 ,结果撩起袖子时却发现那上面的伤痕更多 ,新伤叠旧伤 ,只是被袖子遮住了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那女人心中多有不忍随后又掀起被子查看那女人的腿部 ,果然 ,伤痕也不在少数。
看着那张脸 ,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那女人本该是个意气风发的人 ,如今这一身的伤着实有些叫人难过 。她为女人擦拭完便回了房中,今日的事叫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该多多锻炼了。
第二日韩柏舟起来后便去到那女人的房中。那女人正坐在床上看起来战战兢兢地的见她来了以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韩柏舟在她前面坐下朝她微微点头示意,那女人也是如此,不过有些不敢直视她。她端了杯热茶给那女人 ,女人起身接过后便默默喝了起来。
二人就这样低头喝茶,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刘叔到了。
不过这并非是刘叔有意怠慢,事实上刘叔每日起来的时辰都是一定的,但韩柏舟却是个随性而为的,所以她今天起来后便吩咐下人等刘叔起来后再叫他过来莫要打扰刘叔休息。
刘叔来后看到韩柏舟行了个礼,韩柏舟一把接住冲他微笑着摇摇头。
会手语的人不多,所以韩柏舟想要与人交流其实很难,但身边只要有一个会手语的正常人便方便了许多。
刘叔对那女人道:“您该怎么称呼。”
那女人的手紧紧握着那只茶盏断断续续的答道:“我,我娘家姓张,丈夫姓王,叫我张氏就好了。”
韩柏舟听后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又发现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女人出嫁后就没有名字了,甚至在自己的姓前都要加上夫家的姓氏。
她用手语向刘叔示意,刘叔又道:“夫人还是告诉我们名字吧,姓氏是人与家族的连结,名字才是自己的。我们小姐叫韩柏舟,就是昨天将你带回来的人。”
那女人扣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后低下头缓缓道:“我,叫张静言。”
韩柏舟眉毛一挑,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刘叔:“方才照顾你的丫头大概已经同你说了,我们这里是韩府,夫人昨日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倒在路边呢?”
张静言沉默了片刻,她的脚尖用力的抵着地面指甲也无意识的刮蹭着指腹。像是牟足了力气刚刚下定了决心要开口,韩柏舟见状抬了下手刘叔便开口道:“夫人不必着急,我们并无恶意,若是不想说我们不会强求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夫人,夫人可以在此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些再走也不迟。”
话一说完张静言便像是松了一口气。韩柏舟用手语道:‘那夫人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张静言看完后点了点头随即一愣,呆呆的看着韩柏舟。等她反应过来时韩柏舟跟刘叔已经出了屋子了,独留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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