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唐突而至,覆手而往(2 / 3)
仗入流;从不识加减到宫廷年帐分毫不差,亓萱被逼着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台宴,期间不少皇子公子对她暗递秋波。
原因无他,眼下兴朝无后,太子未立,后宫之事交由太后打理,太后对亓萱又是手把手的教导,明眼人都看得出就算罪臣之女又怎样,谁要娶了亓萱,那东宫之位不说十成也有八成到手。
那年苦学策论,亓萱对盐铁之政甚是敏感,摸索着,也到有了自己的狭见:盐铁贩卖必须掌握在朝堂手里,任由商贾私营只会发生越来越多像自己父亲的事情。
种子一经入土,萌发只待春时。
同年,原本料想的亓家败落没有发生,相反,年后亓家澄冤,皇帝颁下愧己诏,诏曰:
“吾师亓公,忠心为国,性情潇逸,驰骋疆东;祖辈开国大帅,公居三辅重臣,是谓家风国风之骨,杰麟人也。
吾幼时顽劣,幸得恩师教诲,终坐明堂。如今听进谗言任信其而冤公,吾惭愧至极,望赐恩于公之二子,愿公谅。
往后各宫封赏皆备独份送亓府账上,若亓府位名单之列则三倍封赏;亓府二子当予郡主公侯勋号立事,婚配赐爵;宫廷朝堂再不可有闲言半语污蔑于公,违者杀无赦。”
亓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只是亓萱再也没拿起过刀枪,再也没有年少的气度。
她怕走错一步,就必死无疑。
“阿姐、阿姐?快吃呀。”
“哦,吃着呢。”
亓宴知道,阿姐这是又想起往事。年近除夕,阿姐就容易忆起旧事,这已经成心病了。
“阿姐放心,等我练成了功夫,那什么秦王也不能欺负你!”
亓萱被他逗笑:“你啊。”
接下来的日子,亓萱除了日日进宫给太后问安,也陆陆续续的接到很多宴贴。
往年这些宴贴亓萱大多都是找礼回了,但今年不同,今年她得顾及聿景珩身份,像那些与聿景珩交好的大臣,自己就得亲自过去一趟,用太后的话来说,一来不失礼数让人家觉得自己苛待于他,二来也是立威。
挑挑拣拣之下,桌上还是摆了小半座山,这么多都去……算了还是问问聿景珩吧。
写好信让柳慧送去,亓萱看着一桌子的请帖发愁,趁巧亓宴回来了,亓萱刚想让亓宴也来挑挑就看见他手里还有两封请帖。
“阿姐,这是池与哥递来的请帖,还有这个……这个是李家投来的请帖。”
“李家?可是太常寺少卿?”
“正是。”
“先收着吧。”
“阿姐,要我说直接退了,省得那个姓李的天天扰你。”
亓宴气呼呼的翘腿坐下,这李家在他们落魄时就想强取阿姐妄图吃空亓家,现下阿姐都要做秦王妃了,这帮人还粘着不放,是在可恶!
“阿宴,不可妄言。”
除夕人杂,亓宴这话要是被人听了去,不知要引起多大喧闹。
亓萱知其中环扣,只是现在还是先静观其变吧,大不了去库里随意找尊珊瑚送去,就当是打发了。
“小姐,小姐!”柳慧回来的很快,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子。
“隼武见过亓小姐。”
“起来吧。”
“谢小姐。”
“可是秦王殿下有什么吩咐?”
亓萱见过聿景珩的这两个侍卫,今日来的是应是那个聪明的。
“回小姐话,殿下说此些宴贴全都不用理会,只需宫宴当天陪太后便可。”
“都不去?那怎么行,我听说你们殿下往年都要到各大臣家家宴小坐片刻,今年是……”
“亓小姐莫多想,殿下说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做不得数,要是因此让小姐受累,那才不好,太后是要怪罪的。”
隼武一番话听得亓萱耳尖发烫:“既然殿下多有考虑,那我也不好再说其他,只是这个……”亓萱从宽袖里掏出一镶嵌蓝宝石的金丝螺缂纹请帖,上面豁然写着“江南赵家呈上”字样,“这可是殿下的母家?”
隼武看到熟悉的布纹花样也顿了两秒:“这……属下还得回禀殿下。”
“嗯。”
亓萱将帖子拿给亓宴示意他也看看,亓宴心觉奇怪但还是乖乖照做,只是看着看着眼神时不时往隼武身上瞟。
隼武还站在那,亓萱没让人走也没让人留,又加上这些目光,隼武有些尴尬:“亓小姐可还有——”
“江南宴帖的口吻都是如此亲昵?还是我们同赵家有相识之人?”
亓宴同时开口,前半句问隼武,后半句问亓萱,许是觉得亓萱肯定也不解,故又望向隼武:“南方是此风俗?”
亓宴并无冒犯之意,相反,他实在想再多走走看看大兴国土了。
“什么风俗?”隼武摸不着头脑。
亓萱眼神示意亓宴把请帖拿给隼武看,隼武疑惑的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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