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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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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未到金丹,怎么会有本命剑?”

傅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手中泛着银光冷气的剑,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郁山蝶手持凝霜剑,虽然挡住了大半攻势,但右肩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而流。

但现在显然不是查看伤势的时候。

面对对方的质问,她暗暗握紧剑柄,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没到金丹吗?哪儿来的本命剑?”

傅年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激动得跟打翻了颜料罐似的。

他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我就差一步突破金丹,师尊体贴我,提前让我进了剑冢,有何不可?”

他没说实话。

他也不敢说实话。

当初若不是他用傅骄的灵核通过剑冢的修为检测,光凭他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的。

但问题也就出在这儿。

理论上来说,灵鹤宗的内门弟子只有一次进入剑冢的机会,他靠作弊进去拔剑,本是不合宗规的。

事后,蔚菱仙君虽然震怒,但考虑到他再无机会进入剑冢,因此并未收回这把地品灵剑,可那颗灵核却因为意外遗落在了剑冢中。

这事自然也就成了不宣之秘,他平日里也不敢将此剑公然拿出使用。

傅年脸色涨红得跟猪肝一般,看向郁山蝶的眼神愈发惧怕。

自己尚且是靠傅骄的灵核进入的剑冢,可眼前这个才突破筑基不久的女子,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难不成,她和厌竹仙君的关系并不是妙言所说的“相看两厌”,而是……

他瞳孔不安地抖动着,若是妙言真的骗了自己,那这把剑十有八.九是厌竹仙君亲自带她进剑冢拔出来的!!!

不然,自己为何看不透这把剑的品阶?

傅年越想便越觉得恐惧,拿着剑的手迟疑半天都没能劈下去。

若是眼前这人死在自己手中,恐怕……

郁山蝶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却能很清楚感觉到眼前人的注意力不在剑式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不趁现在反击回去,岂不是辜负了她昨日苦练了一百遍的剑法?

思及此,她顿时来了劲儿,举着凝霜剑的手腕轻盈一转,将对方的剑蓦地往上一挑,借由巧劲反守为攻,瞬息之间,局势骤然逆转。

“当啷”一声,傅年的剑被挑翻在地,发出狰狞的嗡鸣声。

傅年回过神大吃一惊,刚想捡起剑来回击,却被凌厉的剑气直接削断了一截头发。

乌黑的发丝纷纷扬扬洒了一地,宛若一场墨雪。

身为天性爱美的人鱼族,若是平常遇到这种事情,他早就提剑砍回去了,但此时却因为过度恐惧,大脑一片空白。

若自己刚才没有看错的话,这一式乃为厌竹仙君门下的剑法“截风”。

厌竹仙君肯打破常例,为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徒儿传授这等高阶剑法,怎么可能是妙言所说的“相看两厌”?

这分明就是“情投意合”才对!

眼见着刺眼的银色剑芒越来越近,傅年吓得脸色惨白一片,嘴唇也止不住地颤抖,心中的懊悔之意也愈发深厚。

若是能回到过去,他就应该在那晚上将妙言关在殿外,自然不会听见她在床笫之间的酸言妒语了。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刹那间剑光已至,傅年猝然阖眸,暗暗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然而,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想象中的痛苦却一直没有降临。

郁山蝶反复深呼吸好几次,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剑。

她下不了手。

纵然知道这里已经不是她以前生活过的世界,纵然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要让她亲自动手杀掉一个活生生的、会说会跳的人……

她还是做不到。

至少,现在做不到。

最终,她烦闷地收回剑,退而求其次开口道:

“你把阵法解开,我可以饶你不死,但出去之后,你今日所说的一切我都会原封不动地禀告给宗主,至于如何处罚你,会由他来定夺。”

傅年依旧瘫坐在地上没有抬头,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大病一场。

“不死人,此阵从内部是解不开的,除非——”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过后,两人脚底的石板骤然裂开一道巨缝,紧接着,一道莹白的光芒闪过,原本覆盖着两人的蓝雾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劈了一刀,硬生生地从中间给分开了。

圆台猛然下坠,失重感猛然袭来,郁山蝶惊慌地抓住圆台边缘试图稳住身体,然而却无济于事。

在她快要零距离接触地面的一刹那,身体忽然轻盈地漂浮了起来。

——和在灵泉池那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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