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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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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大概还意识不到,还觉得自己义正严词呢。

果然天熹帝神色一凛,道:“哪来的民愤?”

毕竟是帝王,炼丹再久,涉及到和当年江南派操纵民意一样的事,还是瞬间警醒。这还是看魏山林是武将,是说错了话,不是真有这意思,不然就不是这反应了。

魏山林听不懂话外之音,觉察不到危险,还要再争。太子补救道:“大将军的顾虑也对,父皇,依儿臣的意思,不如这事不要公开宣判,一则传扬出去,对春闱的名声不好,士子们也容易人心浮动。二则咱们也多点转圜的余地,三则老叶相这些年主持春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保全他的晚节要紧。”

这话说得入情入理,简直是说在了天熹帝的心坎上了。毕竟是储君,“咱们”这两个字说出来,又自然又熨帖,说服力更多三成。也只有魏山林了,还觉得太子是软弱,一脸不满。

要是换了老叶相在这,魏山林那一番慷慨陈词,他大概连脑袋都懒得抬,听到太子这话,才会略微动容。

保全晚节,是对政治生涯已经结束的人的说法,不管杀不杀,至少仕途是断绝了。调个闲职去养老已经是万幸,大概率是直接告老还乡,再狠些,私下赐死也不是没可能。老叶相这年纪,悄无声息死了,也没人会疑心。

太子这话,显然是起了杀心了。

“话虽如此,京中传言纷纷,不给个交代恐怕不行。”天熹帝懒洋洋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玉麒麟,顺口问道:“萧邈,你怎么说?”

他看似问得随意,但太子他们一定顿时都竖起了耳朵。

“要是按春闱舞弊算,不族灭怕是不行了。”萧邈只说了这句。

天熹帝笑了。

“要是不按春闱舞弊算呢?”他顺势问道。

“那就交刑部,交礼部,交大理寺都行。横竖不是什么大事,公开审理也安一安大家的心。”

要是方其慎还活着就好了,也不枉了萧邈这一句。东宫和天熹帝是“咱们”又如何,他亲手教出的萧邈,永远和那些惴惴不安的士子站在一起,是“大家”。

“七皇子这话糊涂,怎么能不按春闱舞弊算?这已经是操纵春闱结果了,陛下,依末将看,这样的大冤案,春闱已经烂透了,叶家树大根深,只怕族灭还挖不尽,夷三族才好。”魏山林又争辩道。

说他蠢,倒也没蠢到底,从来求乎上得乎中。他步步紧逼,反正是要把叶家灭族才算。文臣不比武将,哪怕放出一个人,以后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叶家从开国到现在,几起几落,都是这么来的。

萧邈冷笑道:“大将军,我没记错的话,按我们的赌约,这案子既然破了,就该交给我来断吧。”

魏山林顿时也笑了。

他在军中多年,是有点匪气在身上,听了话就笑道:“哈哈哈,殿下还当真了,不过是在圣上面前的一句戏言罢了,殿下还记得呢。说句大胆的话,殿下如今破了案,就要断案的权力。难道殿下破不了案,我真能按军令状取殿下的人头不成,不过是酒后的玩笑罢了。”

萧邈也没真觉得自己能靠那赌约就赚到断案的权力,谁来断,如何断,都是天熹帝一句话的事。当初三堂会审他尚且耿耿于怀到今日,这样的春闱大案,断然是不肯把权力交到外人手里的,不管是太子还是萧邈,都一样。

萧邈已经看透了,太子也多半明白,只有魏山林,还在这争得面红耳赤的。也难怪天熹帝对于这个国舅爷不忌惮,虽然骄横,心中其实没什么城府,其实是好操纵的。为了这个好操纵,边疆百姓吃点苦,也没什么了。

天熹帝靠在一边,用手按揉自己额侧,李福子见状,连忙想上来按,被天熹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又连忙唯唯诺诺退下去了。

“朕实在是头疼,萧邈你说,要按你来,怎么断?”

魏山林听了这话,顿时急了,就要上来争,太子瞥了他一眼,毕竟是东宫,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君威,魏山林被看得一愣,明白他意思,强自按捺住了,听萧邈回答。

要是自己也主张严办,那今日这个局就无解了。父皇再去哪扶一个人来对抗东宫呢?

萧邈不无嘲讽地这样想道,但嘴上还是淡淡道:“回父皇,断案不敢,但命案的部分,叶家不是直接元凶。怨魂虽然可怜,毕竟是死了之后才化成鬼的,如果不死,还有下一科的春闱可以考,陈瑞安死于苛捐杂税,董志行死于头风,叶家既不是直接杀死这七人的罪魁祸首,自然也不能算害死今年春闱这七人的元凶。”

要是叶璟在这一定惊讶,萧邈在他面前毫不徇私,不肯给他一点希望,到了御前却又替叶家说起话来。

“殿下凭感情用事,末将不服。”魏山林立刻道。

萧邈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凭的是大周律法。比如大将军今日鞭打下属,下属自己气愤喝醉酒,掉进井中而死,冤魂索命杀死别人,只能治大将军虐待士兵的罪,治不了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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