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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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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殂相替,鬼录不清”,单吉秋咧嘴大笑,铜镜里娇艳的面容狰狞着,猖狂地笑着。

公良敦,你可满意这结果?你想让我替她死,偏偏现在,我在替她生!

单吉秋忽然的变脸,吓得秀春扶着门棱,跪了下去,哆嗦着,“姑,姑娘,您......您莫吓唬婢子。”

“她......单良娣,现在如何了?”

单吉秋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若她的灵魂换到了巩妹殊的身上,那巩妹殊的是不是也去了自己原来的身子?

秀春见她还关心太子府的事情,渐渐放下心来,“原定姑娘是要上月末同太子成亲的,但那太子良娣荒唐善妒,竟然跳了湖,至今还没找到遗体呢。”

“跳湖?”单吉秋的声音似一记雷霆重锤而下。

她逃了那么多天,大相国寺的经过,竟被他轻易地遮掩过去了。

“是啊,官家刚赐了婚,她转身就跳了湖,真是晦气!”

秀春看见单吉秋眼中的怒火,以为是因那良娣跳湖给自己的婚事触了霉头而恼火,便继续说:“姑娘,也莫生气,总归她没了,姑娘嫁过去也不用日日与那蛮地妖女相对。”

蛮地?就因为凉州不比建州富庶,就可以被称为蛮地?

好歹她是公良敦明媒正娶的娘子,就因为门第之差,不能为正,她就成了妖女?

单吉秋一巴掌扇过去,“高门大户的女使养得都是这般尖酸刻薄吗?”

秀春捂着自己的脸,目光哀戚却不敢有埋怨,“婢......婢子只是为姑娘委屈。”

单吉秋一怔,秀春作为巩妹殊的婢女,一切行事皆为自家主子的利益,何来有错?

“她是太子良娣,既已身故,死者为大,不可妄论!”

秀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会儿。”

秀春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在甬道被解谷兰的贴身女使雅筑拦住去路,她说:“秀春姐姐,二奶奶有请。”

解谷兰是巩家二郎的正妻,是以被称为二奶奶。

巩相-名唤巩瑞,与其正头夫人窦熙,育有一子一女。长子巩鸿德,儿媳戎金玉,长女便是巩妹殊。而曹舒楠原是巩府良妾,为巩相育有二子,大的名唤巩鸿宣,在家排行老二,其妻便是解谷兰;三郎巩鸿修,尚未婚配。

曹舒楠的两个儿子自小聪慧,尤其三郎-巩鸿修,文经武略,深得巩相喜欢,后将曹舒楠抬为平妻,也是为了给这俩儿子嫡子之名。

是以都分别称呼她二人为窦夫人和曹夫人。

窦夫人有苦难言,偏自家儿子巩鸿德才貌平平,她是有心无力,好在生的女儿争气,那副明艳出挑的模子,堪堪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巩妹殊出生在傍晚,霞光漫天,甚为吉祥,当时便有人断言,“此女乃天上福星落地,此生必定富贵无极。”

也是在巩妹殊出身后,巩瑞五年内连升三级,直接入了中枢,也因此,巩相对这位女儿极为偏宠娇养。

有御史参他对自家女儿约束不足,致其在建州横行霸道,教养有缺,巩瑞却直接在朝勤殿,当着百官说:“女儿家骄纵至多闹点笑话,儿子可不行,稍有一个行为不正,便极有可能毁掉家族百年基业。”

这威胁的话语,在飞龙擎柱的殿阁上响彻,自此,再没有人当面斥责过巩妹殊的言行。

“婢子秀春,拜见二奶奶。”

宣兰阁的正厅,解谷兰斜靠在软榻上,懒懒地说:“起来吧。脸上怎么回事啊?”

秀春下意识地想遮,却听雅筑柔声劝说:“二奶奶心慈,也是关心五姑娘,秀春妹子若有什么委屈尽管说,话在宣兰阁说的,也就只丢在宣兰阁。回去了,还要尽心侍奉五姑娘才是。”

“婢子没什么好委屈的,婢子只是为姑娘叫屈。那个单良娣以死相逼,不让姑娘入府,姑娘还为着她说话。”

最后这几个字倒是让解谷兰和雅筑对视了一眼,解谷兰轻笑,“是么?殊娘居然会为她说话?”

秀春又将刚才的情形复述了一遍,解谷兰这才放她离开。

“二奶奶,五姑娘这性子,是不是转变得有点大了,莫不是真如四姑娘所说,她......”雅筑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示意。

解谷兰瞪了她一眼,“还没长性子嘛。”

她作为二嫂都不敢轻易议论,更匡论身边这些女使婢子了。

经过一夜的思索,单吉秋已基本确定自己的处境,现如今,最最紧要的便是不能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巩妹殊。莫说公良敦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后,会不会继续想出什么腌臜手段对付自己,就说这满院的巩家人,就没有一个会轻饶了自己。

当然,要想不被发现,其实也并不难。短暂的失忆可以很好地掩饰她与之前的不同。

只......难道真要赖着巩妹殊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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