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珍姨进了重症室(1 / 2)
从苏婧沅葬礼以后,林晚荞情绪一直不太高,褚砚几乎每天都带她去黄教授那里吃饭,希望那个温馨的院子,可以稍微平复她的心情。
因此,她跟黄教授的关系也亲密了好几分。
但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以前吃饭上厕所,都是苏婧沅陪着,她的身影不时在眼前晃悠。
这样的日子,过到寒假到来,褚嘉言从公司带了一套茶具回来,教她泡茶,这极大地引起了林晚荞的兴趣。
褚嘉言会在阳光正好的日子,在院子里泡茶,给她讲很多茶桌上发生的商场博弈。
每当这个时候,褚砚都兴致缺缺地靠在那里玩游戏。等茶泡好,端起来喝上一杯。
因为林晚荞感兴趣,家里添了好几套茶具,放在客厅的架子上,每一套都价值不菲。
加上褚砚经常带她去黄教授那里玩,林晚荞逐渐从失去挚友的悲伤中走出来。
临近年关,褚嘉言考虑林晚荞第一年在宾馆不习惯,于是提议一家人去曲城过年,热闹热闹。
林晚荞高兴地跟许翊商量好,定好票,准备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七动身,却在十二月二十六接到许翊的电话。
珍姨开了一家杂货铺,专门卖年货的,过年特别忙。她有高血压,好几天没吃药,骑三轮车去送货的路上,晕倒,撞到树上。人摔倒地上,脑袋受到重创,曲城的医生不敢动手术,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个晴天霹雳,让林晚荞瞬间瘫在地上。
褚嘉言闻言,立刻打电话给医院,把几个专家叫回来,又动用关系,让他们坐最近的飞机来宾市。
珍姨被送到宾市已经是凌晨,医院已经安排好了医生。
林晚荞等在医院门口,看着珍姨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整个人处在昏迷的状态。
许翊从车上下来,羽绒服上沾的血已经干了,眼底泛着青色。
他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包,里面大概装着家里所有的钱。
许翊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需要说什么,林晚荞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让她不要担心。
从包里拿出在曲城所有的检查报告,跟着救护车进去。褚砚一只手用力撑着林晚荞,把人带到手术室门口。
林晚荞呆呆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两手交握,手背青筋凸起,整个人都在发抖。
手术室门口,褚嘉言已经过去跟专家交涉,许翊整个人表现得很冷静,站在旁边,询问情况的时候,能够清楚地说出具体情况。
专家问完后,里面已经出了一张检查报告,几个医生护士急匆匆地进了会议室。
许翊手里死死拿着那个破旧的包,没有再多东西,他立在门口,暖风从头顶吹下来。
“多久没睡了?”褚砚走过去问了一句。
许翊两个手指揉了一下眉心:“一天两夜,睡不着。”
“叫你回去,估计是不可能。靠在那里眯一下,有事我叫你。”褚砚言简意赅:“这是家里的医院,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许翊摆摆手:“我不敢睡。”
“铃铛……”许翊躬身坐在旁边,抬手摁住她的肩膀:“别怕。”
林晚荞整个人抖得厉害,身上莫名觉得冷,说话哆哆嗦嗦:“我…不…怕…”
“生死有命,她自己心里有选择。”许翊无力地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
林晚荞双手交握,用力抵在唇上:“不会的……她不会…选林秋楠的路的……”
“等医生会诊结束再说。”褚砚握住她的手,“别紧张。”
“嗯。”林晚荞站起来,走了几步,趴在会议室门口,隔着门缝看了眼里面。
走了几步,她又走回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手指被她搅得发白。
边上两个男的,一个坐,一个站,四个眼睛跟着她的身影来回晃动,却都没有出声。
许翊其实还好,这一天两夜,已经把该想的都想清楚了。林晚荞不一样,她暑假刚失去母亲,好不容易在宾市有个好朋友,也过世了。
现在,这个像母亲一样爱着她的人,也有随时离开她的危险。
林晚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流年不利,八字不祥,这些在她身边,她珍视的人,似乎都在争先恐后地要走。
凌晨三点多,一个年过半百的医生拿着一张手术同意书出来。
许翊和林晚荞两个人一起跑了过去,“怎么样?”
他们异口同声。
医生面容平静:“我们已经制订了具体的手术方案,成功率大概50%,即便手术成功,也最多只有三年的生命,还存在偏瘫的风险。”
许翊听到这句话身子晃了一下,他往旁边两步,靠在墙上,无力地蹲了下来。
“做。”
他很坚定地说出这个字。
身体却显得十分无力。
许翊蹲在那里,伸了一下手,“把手术同意书给我。”
褚砚帮他的手术同意书拿过去:“满18岁了吗?”
“元旦刚满。”褚砚把手术同意书交给他。
许翊把手术同意书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右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用左手摁住右手,整个人都在抖。
林晚荞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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