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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爱是两道裂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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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比,人类已经开始在一个大火药桶里玩打火机!

绝对通用律……多么伟大的存在,托住整个宇宙的运行。而人类,却在狂妄的臆想中玩弄宇宙。

地球表面的穹顶城市,因各项有利硬性条件,率先具备城市基本功能,有条件的‘露天’城市居民开始陆续向崭新的未来之城迁移。

穹顶之城的天空与旧城市的天空没什么两样,但一切都是新的,充满未来之感。林立的摩天高楼,每一栋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完美的整体、散发着简约的金属质感的单一亮银色,没有花哨的造型,宛如一根根坚不可摧的擎天巨柱,矗立在城市的中心区域,渐次拔高,簇围成金字塔的稳固形状——它们像地面升起的方块,越拔越高,从外围依次停止生长直到最中心大楼的平顶升到至高处,站在其上,可以看到遥远的旧城深处。

城内三分之一的绿化部分,为一个独立的半封闭生态系统。目前城市的空气循环系统仍使用地球原生态空气,与地球大气循环系统连通,绿植光合需求仍以原生日光给予。一切备用资源只在必要时启用。

新城只使用伯利恒系统,不兼容任何下级过渡体系和原始形式货币。具备完善的身份甄别和管制功能。崭新的城市,供‘新生’地球人居住,每座城市开城之日都挂着各自的欢迎标语,高清显示在每一座大楼的主体四面,搭配充满活力和纯净的未来城市生活的各种精美广告。每一座城市的标语又各不相同,充满诗性,又都围绕着共同的主题——未来、新生、美好、憧憬、活力、丰富、幸福……

也有许多人不喜欢新城,说它是牢笼、密封罐……。少数人仍选择暂时呆在旧城,呆一天算一天;更多人带着哲人式的无奈来到新城,提早适应。有人想像它是一个水晶球中的世界,或者一只奇大无比的密闭大棚,他们从此就成了圈养其中的活物。原来不曾在意的旧生活,原以为将一成不变,生老病死;在日复一日的疲惫中麻木,又在麻木中适应了疲惫;不愿改变,不再向往,如此就好,如此终了,如此而已;顺之而生,顺之而死,不羡慕朝阳和晨风,眼中常映暮落夕红……

但一切,终究由不得自己。

旧城渐渐空虚,城市的黄金地带快速失去位置的优势,那里的人们首先移居新城,并很快适应了新的、更舒适便捷的高品质生活。白银地带的人们无心向曾经的黄金地段靠拢,他们也很快成为新城居民……没有人愿意用伯利恒的钱买属于旧城的产业,他们深知虽然暂时留下,旧城终将成为过去,他们属于未来……

单纯的少年抬起右手,找找看‘它’藏在哪儿,看不到,摸不着?或许,少年人还不甚明白,这只手,从此将承载着他的一生。少年人又产生一个美妙的异想:会不会,从此,我便获得了永生……

新的东西,总会挑逗人们内心深处,埋藏至深对永生的执念。

一年后,闵如义成为一名‘空间特勤员’,所在特勤队隶属于康?马航空公司第三空间特勤部。之后他一身编制服装,颇有些军人气度,回来一趟要把如因带走。如因不愿离开安聆,他冷冷说了句“随便你!”就转身走了。

安聆两眼泪,几次想唤住他,但那副挺直的脊背,就像一堵隔音的墙,使安聆张不开嘴。安聆知道,这一面,是她母子,最后的缘分。

城市,慢慢变得空旷。成片的居民区人去楼空。人们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将房屋售租信息像漫天飘落的雪片一样撒满全城和人们手上的屏幕。

安聆门前的街道更显宽了。周围的小区开始冷冷清清,工作更难找了。安聆不是‘系统’中人,无法靠买卖营生,制造业体系还留在旧城,但有些地方开始挂上牌子,上面不是写着‘闲杂人等与野狗不得入内!’,再不就是‘企业重地,野狗止步!’;要在那些地方找工作,想都不要想。好不容易找个能赚点儿原始货币的地方,不是被人百般刁难,就是遇到居心不良的人,往往一分钱拿不到不说,还白白遭人咸猪手。

侯晓峰常去的那间小酒吧离拳馆不远。他有酒瘾,但很节制,每次一杯,独坐一角,慢慢喝,喝完就走。

城市的夜比以往显得清冷,或许只是错觉。天空的星星似乎因之而清晰些了,但没人在意。侯晓峰轻手推开酒吧那两扇带有致命裂纹的玻璃门,径直走到吧台,酒吧老板在台后动了动嘴角对他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钞票。酒吧老板把那张纸币插入配置的终端识别系统,屏幕上随即显示钱已存入老板的系统账户。

那张纸币在设备中当场被销毁,化为些许粉末落入设备的储存容器,与容器里已积蓄过半的粉末混在一起,再无从区分面值。这家私人小酒吧的老板为人还算随和,对野狗并不歧视,拳馆的拳手他基本都认识,侯晓峰从不补拳这一点让他很赞赏。

晓峰总是坐在半暗的偏角处,点一支烟,在思绪中慢慢品味,烟尽酒干时起身走人。晓峰按着火机,努嘴点燃烟杆前端。晓峰第一口必是深吸,烟杆前端随之发亮。嘴里吸饱了烟雾,‘啵’地一声,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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