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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现代paro·(二十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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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德雷斯罗萨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周末挤满了游客,但是一走进去我就发现员工里多了很多生面孔,想必是经过了一番彻底的清理。

“你怎么在这儿?”在电梯里,我问罗西南迪,“你是作为弟弟来的还是作为警察来的?”

“都有。”罗西南迪靠在电梯厢上,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做笔录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我来问多弗能有几句实话。”

“很严重吗?”

“一般。对方的人躲在隧道里朝多弗的车开了几枪,一枪打中了司机,另外一枪打中了旁边车道上冷链运输车的司机,两辆车都失控了才会引起后面连环撞车,有九辆车倒霉了。”他拿下烟,无声地叹了口气,“开枪的人想骑摩托车跑,被多弗用手杖卡翻了车,那个人枪法虽然不好但格斗还行,差点儿给多弗割了喉。”

我神经一跳,开始预想一会儿会看见什么个场面:“抓到了吗?”

“被多弗一枪打中了胸口,正在罗那儿抢救。”

“就是那个血气胸那个?”

“我不知道,反正是罗在做手术。”

那就是了。

多弗朗明哥的屋子里几乎唐吉诃德家族的核心干部都在,我从那几个大高个之间绕进去,看见他□□着上半身坐在椅子上,脖子上一道长血口,创口外翻着,肌肉软组织看得清清楚楚,颈动脉鞘都他妈要看见了,吊着个血袋正在输血。

“Чтозачёрт!”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都这样了居然没死!祸害活千年真他妈的诚不我欺。”

“别说脏话,小丽兹。”罗西南迪提醒我。

“让她说,”多弗朗明哥看了一眼弟弟,转向我时露出了一贯讨人厌的笑容,“这张小嘴儿骂起人多带劲啊。”

“你再不小心点儿下次就得在自己的坟头听我给大家唱《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了。”我弯腰审视着他幸运的颈动脉,“我个人建议你还是马上上车去正经医院缝针,或者找个正经医生过来,起码别让口腔医学生动手。”

“你能缝好吗?”

我抬眼看他:“以地下医生角度来说,当然了。”

“那就你了。”他往后一靠,“动手吧小猫儿。”

“手术过程中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负责。”我直起身,对旁边畏畏缩缩的小护士指指他,“给他打麻药,我去消个毒。”

缝合不难,我家医院虽然明面上是口腔医院,但因为某些俄国老乡会的小活动,时不时就有血呼啦的人大半夜跑过来——不是真危及生命那种,那种就去对面弗雷凡斯了。每当这种时候我妈就把我也叫起来观摩她处理外伤,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她是要培养我走临床外科,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想快点儿教会我以后好能把这种麻烦事儿推给我自己继续回去睡觉。

淦。

那些人不愿意去弗雷凡斯的原因我也知道,虎院长人很好医术也很高,但他和任何势力都没有往来,本本分分开医院,去他那儿没准儿还会被警察缠上。

看起来罗和他父亲的理念不一样。

“那小子活了吗?”缝合过程中多弗朗明哥问他弟。

罗西南迪掏出手机看看:“罗没给我发消息,应该还在做手术。”

“你问问他,那小鬼就算做完了也不见得会主动联系,别让他给跑了。”

罗西南迪嘟囔一句什么没听清,反正是乖乖发了信息。

多弗朗明哥咂摸咂摸滋味,突然问:“罗是不是有女人了?”

我可真是个专业的大夫,手一点儿没抖。

罗西南迪也很镇定,甚至没看我:“我不知道,没听他说过。”

“最近的事儿,”多弗朗明哥哼了一声,“那臭小子年纪轻轻就一副欲求不满的鳏夫相,今天早上突然像被浇了水的仙人掌一样水灵灵支棱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喂饱了。”

他怎么这么酸,被仙人掌扎过刺儿吗?

等等,今天他见过罗?什么时候?

“啊,”罗西南迪局促起来,含糊地说,“也许是吧……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谈个恋爱也不稀奇……”

“他爱找几个找几个,找不着我替他找,送他被窝儿里去,”多弗朗明哥又哼了一声,“但这个节骨眼儿找的女人要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就坏了。”

“那也是罗的事儿。”

多弗朗明哥大概也不是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没再继续聊这个,墨镜的角度微微偏转,能感觉到视线落在了我脸上:“你很安静,小猫儿。”

“因为我在给你缝合,”我用持针器钳住弯弯的针拉出皮肉,“你也安静点儿,如果没活腻歪了的话。”

他露出了一个近似笑的表情:“你在担心我吗?”

我停住动作,长长地叹了口气:“多弗,我只是烦你,不是希望你死,但你要清楚不希望你死和喜欢你也完全不是一回——”

多弗朗明哥抓住了我的手,我差点咬了舌头。

他慢慢把我的手拉到眼前,摩挲着我手上的蜜蜂戒指,隔着墨镜我不知道他眼里的情绪如何。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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