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悲不见九州同7(2 / 3)
名队。 起了这个名字的我或许天生就是当队长的命,亲手训练出一个又一个新人,又亲手将他们一个又一个送走。 因此负责回收尸体的审判员遇到没有身份标识的尸体总是第一个来找我。 再后来便发展成了,每当熟人要去出外勤的时候,都会给我递上一支烟,无论他是平安回来了,还是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都会在他面前把那支烟燃掉。 末世人命如草芥,一根烟就足以托载全部哀思。 直到我遇到了仝悲。 她大概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具体的年龄她自己也不知道了——但已经是辖区内人人避之不及的报丧女。 但也是她在审判堂门口,身边堆了一堆烂菜叶,等我等了一整天,然后告诉我有个叫小福的审判员死在废墟里。 “小福?”我想起那个长了许多雀斑的年轻女孩,她差不多是我带的最早一批的新人,出师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仝悲:“她死了,我吃掉了她的眼球。” 我怔了一瞬,继而公事公办问道:“她在哪儿?何时死的?死因是什么?” “往【天使】辖区方向6公里,巡逻的时候遭遇了坍塌被压死的,我正好路过。”仝悲脱下了自己的斗篷,竟然一股脑儿把烂菜叶全包了起来,“她说她不是故意没给你递烟的,只是觉得你烟抽得太凶了不好。” “总之,她希望你能戒烟,我吃掉了她的眼球,所以需要完成她的愿望,我已经从【天使】辖区搬到这边了,接下来很长时间我都会监督你。”仝悲絮絮叨叨,“当然最方便的办法是加入审判堂,你们【法官】还招信徒吗?” 我的大脑被过量的信息冲得昏昏涨涨的,最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等等……呃,你捡这些菜叶做什么?” 仝悲瞄了一眼街角鬼鬼祟祟的公民,满不在乎道:“他们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讨厌,但是蔬菜好贵的,这些洗一洗能炒好几盘菜呢。” …… 末世里全才比偏才更容易活下去。 但四肢简单这种天生的基因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法改变。 只好往头脑发达的方向努力了。 在审判堂开设的公益性通识课中我最喜欢计算机,老师会教我们敲很基础的代码,然后盈盈闪光的电子屏上就会出现一行字: Hello World. 老师说所有计算机的初学者敲下的第一个短句都是它,因为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本关于编程的著作中的例子。 这是一种没什么实际意义,但令人无限感动的传承。 我用这句话与神降前的人类产生共鸣,在永远不会交汇的时空河流中向同一片世界发起冲锋。 当“陆烨”两个字第64次出现在测试成绩榜首之后,我加入了审判堂的科研部。 这里的工作再一次证实了我的理念,末世里全才比偏才更容易活下来。 作为新人我在各个小组里打杂,从各类型武器研发到终末能技术壁垒攻克(或者去【科学】教会盗窃),从核污染区环境改造到神降前人类文明考古(大部分新人在接触这个课题的初期都会沉迷古代的娱乐方式无法自拔),从夷人异能觉醒规律分析(大量数据证明没有规律)到审判堂的日常维护运营(绝对不能让别的部门知道地板升降是我们在管!)等等。 因为学得快,我在每个小组都得到了很高的评价,以至于最后竟然不好分配我的去处了。 我成了流动人员。 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闲谈时同事们老是担心我要是挂了哪里去找下一个人形智库。 我:“别担心,我物色好继承人人选了。” 同事:“欸?谁啊?” 我:“我准备让小仝吃掉我的眼球。” 同事醍醐灌顶,连声赞叹:“真是绝顶聪明的好主意,你甚至不用花费时间去教她什么。” 陈队:“其实我也想过,那孩子一个夷人在末世活得很艰难,又不太会打架,或许我的眼球能让她学到点作战技巧。” 李啸天笑道:“你是怕以后没人给你带过的那些审判员收尸吧?” 陈队:“如果她愿意的话。” “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掉。”陈队新带的审判员小萝莉哼了一声,“不过我不想爸爸的摩托以后没人开。” 懵逼同事:“你们出外勤的看得还真开啊……等等,我们文职人员是不是出了个叛徒?” …… “小、小仝,可以请你吃掉,我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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