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赌(4 / 4)
澜还未瞧清,他就收敛了起来。 秦义嗤笑着她:“你要知道,在这世上,任何情缘都是不可靠的,最让人安心的那便是握在手里的权势。” “秦岸懂,但你不懂。” 他冷哼了声,道:“你进去吧,为了让你真正的死心。” “……” 池澜咬牙,将那团怒火隐忍着。 进了书房,池澜熟练地走到一个书架前,将上面的册子拿起来,这是秦岸最近写的笔记,一般都会放在那里。 池澜小心翼翼,又紧张又害怕,用手指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对着。 试图想要在这封“决绝信”中找出一个与之不同的字。 可,都是徒劳。 池澜瞬间瘫坐在椅子上,望着手中的亲笔信件,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站在门口的秦义瞧见了,冷笑了声,道:“秦岸知利弊,你于他并非良配。” “池姑娘还是另觅良人吧,我们家秦岸不适合你。” 池澜闻言,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质问道:“可是你?是你将秦岸的信换了是不是?” “呵,池姑娘这是伤心过度出现了癔症?” “秦岸不是那样的人!” “哦?池姑娘口口声声说秦岸不是这样的人,那池姑娘又怎知秦岸是个什么样的人?” “……” “你可知道他十一岁时能提着利剑,眼都不眨一下将人杀死?”秦义步步紧逼,道出她所不知道的,有关秦岸的过往,“你又怎知他亲眼见证他母亲与人通奸,面无表情地将人毒死?又怎知他的母亲一生不得出了佛堂亦是他的手笔?” “……不、不可能的,你定是在诓骗我?” 秦义道:“小姑娘,秦岸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一条恶狼,为达目的要将人撕咬致死的恶狼。” “他自私、阴暗、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都是他。”秦义端详着池澜说道,“你于他不过是个仅有些姿色的玩物,若他对你没了兴趣,他又怎会依着你?” “少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池澜恶狠狠地盯着他,道,“我管他是何人,只要秦岸不在我面前亲口与我说不想与我纠缠,我是不会相信他信中所写的!” 秦义哂笑。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以伤害他人上位,这样得来的成果你也心安理得享受的起来?” 秦义目光冷了一寸。 池澜瞥开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今日多谢大爷通融了。”池澜整理好情绪,淡声道,“大爷若是没什么事,那晚辈就先走了。” “不送。” 池澜夺门而出。 * 冲出来的池澜在秦府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她在细想着秦信掉包秦岸信件的可能性有多少。 让她对秦岸死心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呢? 秦岸是有大志向的人,他不会因为仕途就伤害她,与她说那些话。 池澜咬唇,手中攥着的信纸早就皱皱巴巴,破烂不堪。 “池澜?你怎么在这里?”秦扬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瞧见她眼底的红后,惊讶道:“你怎么哭了?” 池澜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道:“你可有帮秦义?” “???”秦扬满脸疑惑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他伸手过去,想要去摸她,被她躲开了,他哂笑了下,道:“澜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 “你若是不想让我碰你,那我便不碰……” 池澜收回眼神,淡声道:“没事。” 秦扬瞧见她手中的信纸道:“是大哥给你写信了?” “……”池澜没应答,而是将信纸递给他,在秦扬疑惑的眼神下,她盯着他面上的神情,不容许有半点错过,她道,“你能对天发誓,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张纸,没有在上面写过任何东西吗?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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