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2 / 3)
好吵的?”老太太戳着手中的木杖,捶胸顿足。 二夫人也道:“大伯哥,你这一回来没多久就将岸哥儿关了禁闭,这哪里还能让他专心学习啊?” 秦义瞥了眼二夫人,捋着胡须,因外出就任而饱经风霜、消瘦的面颊上蕴着一股气,他道:“我想阿娘应该是知道的。” 两人皆是一怔。 “阿娘您当真不知大郎的心意?当真要儿子刨根问到底?” 老太太一噎,也明白了他这话是何意,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话是何意?是责怪我老婆子乱点鸳鸯谱?还是因为这事给你多年的筹划,以后荣华富贵作了阻碍?” “阿娘莫要误会了,儿子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那你这话是何意?” 秦义轻叹,又道:“阿娘可知戚家的小女戚成柳?” “说她做什么?不是正在说你将岸哥儿关起来的事吗?” 二夫人倒是体察出了一点东西,她道:“莫不是戚家人有意让这戚成柳与岸哥儿……” “也并非是真的想要结亲,”秦义道,“前几日遇上戚大爷,他旁敲侧击了许多,估计是知晓大郎年后的春闱,是有这个打算,但大郎能不能考中还另说。他们现在还没有明说,但我听章老先生说戚府的人有去专门问过大郎的课业……” “诶!”二夫人一拍手,忽道,“一说这个我就想起亦是前两日的时候,在知府夫人的赏花宴上,那戚家夫人也曾打探过岸哥儿是否有婚配,还贴心地与我说岸哥儿的婚事也该提上行程了,但那时我也并非深究其中的深意,原来,原来是有这个打算……” “戚府多年圣恩荣宠,对大郎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戚家已有颓势,子孙一辈也没有个出息的,想来是想找一个助力,挽救戚家的颓势。但这也是一场豪赌,在没有揭榜之前,没人能够十足十的把握一定会成功,想来他们亦是在犹豫,在观望着。” “戚家很好,与我们秦家相配,这戚姑娘在泾阳也是个出了名的才女,与岸哥儿也是相配,但……若是岸哥儿一举高中,那上京的皇亲国戚岂不是比戚家更好?不是更能相助岸哥儿仕途?” “但戚家至少比那些掌握实权的皇亲国戚更好掌控,更能毫无保留地帮助岸哥儿。”老太太眼神锐利,直直地盯着秦义,“所以,你心中已有了答案?” 虽是疑问,但说出来的却是肯定的意思。 老太太也算是了解这个大儿子,他父亲中年早逝,族人就盼着他们这一脉,结果荣光还未彻底大显就有了颓势,他当年也应试了多次,屡次不中,承受的压力并不小,后来得了进士,获得上京官员的青睐,娶了得力的妻子,但妻家人过于强势,这些年来的仕途走得过于坎坷,若是仕途上失意还不算什么,至少还有个贴心妻子,但…… 事事皆不如意,也让如今的他过于偏执,当年的事都成了他的心病。所以,在对待从小显露聪慧的岸哥儿时,他总想将当年他未能实现走错的路,让他按照自己的规划再走一次,而这一次,他要走得更好,走得更高,站在那个万人敬仰的高峰,成为人上人。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那岸哥儿的婚事你该如何?” 秦义眼光微闪,他沉声道,“这些事情就交由儿子好了,阿娘不必操劳,儿子自有打算。” “……” 老太太对他的执拗也无能为力,二夫人更是插不上话,她可还是要靠着大房,才能享受以前、现在,乃至以后的荣光,她自然是说不出什么去反对。 三人各怀心事,不一会儿各自散了。 老太太拄着木杖呆望远处,喃喃道:“冯妈妈。” 身旁候着她的冯妈妈搀着她,应声:“嗳,您有心事要说出来才好,莫要憋坏了。” “冯妈妈,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就不应该擅自撮合岸哥儿和澜儿,如今……如今这境地让我如何自处?” “您别多想,万一大公子和澜姑娘并没有那方面的情意,只是表兄妹的情谊……”说这话时,冯妈妈都有些虚,这两人的相处明眼人看过去都不像是兄妹情谊,更何况大公子看澜姑娘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你这话说着也不心虚,自从让岸哥儿跟着去了一趟江安,两人之间更是如胶似漆……也该庆幸那日我拒绝了岸哥儿提出向澜儿娘亲求娶的要求,也没有与澜儿娘亲说这事,不然……这两家人闹得这般难堪,多有亏欠的还是我们秦家,哪还还的上唷。” “好了好了,老太太还是别想这么多,大爷这不是还没有决定吗?在还没有开诚布公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您就别多想了,这年轻人的事情啊,就该由年轻人来经历,还有大半个月便过年了,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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