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3 / 3)
常去寻秦岸。 秦义如今严格把控着秦岸的课业,离春闱不远了,府中对秦岸的重视程度更高了,就连他饮用的茶水都要派人专门熬制,重视程度可窥一斑。 秦岸一直被秦义拘在葳蕤轩,但这人又岂是那种真正听话的?每回夜里有时间便摸黑来到她的蘅兰居,趴在她窗边。 池澜打着哈欠熟练地打开窗户,“今夜怎的这般晚了还过来?” 许是月光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些,昏昏暗暗的夜色里,他的眼眸浓稠又黏腻地流连过她的脸,微弱的声音说道:“今夜晚了些,你睡了?” 池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有。在等你过来,但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秦岸笑着,帮她将眼角的水花拭去,“那你早点睡,明日就莫要顶着两团黑出门,免得被秦皎调笑你半夜做贼不睡觉。” 池澜面色一窘,随后愤愤地瞪着他,“还不是你!老是半夜来寻我,害我睡不好觉……” 每回来找她都是夜晚,还与她折腾到半夜……听闻他第二日还要早起,比她睡得还要少。 她咬牙,警告他:“你以后克制一些。” “唔……这可由不得我。”秦岸俯身,将她的脑袋捞了过来,两人抵着窗台唇舌交缠。 池澜一气,狠狠地咬上一口他作乱的舌尖。 “唔!” 淡淡的血腥弥漫,像是打开他某个阀门的开关,让他的动作更加凶狠兴奋,要的也比往常多得多。 “你不是说让我早些睡吗!?”池澜得到换气的空隙时,及时控诉他。 “嗯,不闹你了,早些睡。” 秦岸流连在唇角,轻啄了几下,笑了笑。 池澜看着他唇上沾染的血迹有些嫌弃,抬手动作有些粗鲁地给他擦了擦。 “晚安。” “嗯。” 随着窗户阖上,秦岸柔和的面色变得冷厉,眼底是浓厚的暗色,风雨欲来。 这段时日里池澜见不到白日的秦岸,却总是能遇到秦扬,这人无所事事,时常变着法的邀她出去,每每拒绝了,二夫人总能恰如其分地也进来掺和一脚,也还没等她细想其中的猫腻时,秦岸被秦义责罚,关禁闭关在了葳蕤轩的小佛堂,并且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看望。 池澜去寻了秦老太太打听情况,却只知道这父子俩是昨日发生冲突的,但因为什么发生吵闹却无一人得知,如今葳蕤轩只有秦岸和看守他的侍从,就连老太太也不能进去。 池澜听着有些愣神。 昨日? 昨夜秦岸还来寻她了,莫不是之前他来寻她被秦义发现了? 她拧眉沉思,却始终不得其解。 “这离过年也不远了,过完年便是春闱,怎的突然发生这事?这大伯哥也真是的,这个时候做什么对岸哥儿这般严厉,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影响了岸哥儿发挥,那岂不是罪过大了!?”二夫人在一旁兜圈子,又气又不解道。 老太太扶着额,听着有些头疼,使了自己亲近的婆子出去寻秦义,想要问清楚事情。 “快去将大爷给我找来!” “是。” 池澜默默退了出去,现在也只能等秦义出现才能知道这父子俩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着走着,她竟无意间走到了葳蕤轩,站在紧闭的院门外时,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 葳蕤轩某处墙角下,一丛丛紫竹根和还算茂密的枯野草丛遮挡的地方窸窸窣窣声响,池澜熟练地从一个年久荒废的洞口钻进去。 幽闭安静的小佛堂的支窗边,几声石头砸动的声响让屋内端坐的身影有了些许松动。 支窗外竹影攒动,沙沙竹响。 “秦岸!” 一句不大的声音让静谧的屋内如同冷水入油锅般,霎时动了起来。 秦岸步履急促,踉跄了几下,打开支窗的手都有些颤,满心的欢喜。 窗外无人。 “秦岸我来看你了。” 一个毛茸茸、掺杂着不少干枯的树叶野草的脑袋从墙底下冒出来,笑意盈盈地,对着他眨眼,歪头道: “秦岸你怎么变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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