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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池澜也急了,厉声道。

严炜抖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姑娘这般凶作何?池家不就是因为被强盗觊觎家产而被灭门的吗?众所周知的事情,您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来找我?”

“……”池澜抿唇,眉间凝着寒霜。

池澜收着火气,沉声问他:“那你可知道我阿爹惹上了什么人?”

严炜吊儿郎当地抖着脚,含糊地道:“嚯,那可多着了!走南闯北做生意的,难免会有摩擦,结下的仇可多着呢,不管是对家,还是合作伙伴,谁能盼着你好?都是想着赶紧将你赶下来,好接手你的东西……”

“……”池澜默了默,“你是说与阿爹生意上有来往的人干的?”

“……”严炜一噎,“我可没说。”

“澜儿。”正当池澜一筹莫展,严炜问什么都胡乱作答之时,秦岸也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她迎了上去,眉间有愁色。

“看守的人说他醒了,想着你会来,我也过来看看。”秦岸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颊肉,让紧抿的唇角扯出一点笑。

“问出来什么了么?”

池澜失落地摇了摇头。

“我来罢。”秦岸目光清凌,瞧着里面那个无所畏惧、嬉皮笑脸的人,转眸看她,声音温柔地道,“你在外面休息,我来罢。”

池澜捏着他的手,最后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

“好。”

房门阖上,池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撑着脑袋紧紧盯着。

房门里,秦岸俯视着面前这个人,一想到昨夜他对池澜动手动脚,他的目光便冷了几分。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动手?”

严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仍是嬉皮笑脸的,挑衅他:“就凭你这个毛头小子?”

他嗤笑一声,遂瞥开眼,冷哼着。

秦岸唇角勾着,从袖中拿出一卷东西,他余光瞥见,眉心一跳,有些紧张,“这、这是什么?”

秦岸眉尾一挑,淡声道:“能够让你乖乖说话的东西。”

“……”严炜有些忐忑,还在强撑着,“看你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文弱书生,有话便好好说,私上私刑可是犯罪!”

秦岸神色浅淡,并不受他的话的影响:“那你说?”

“……”

他又闭了嘴。

秦岸适时地嗤笑了声。

“啊!”

屋内陡然传来一声短促又尖锐的叫声,池澜立马起身,想要推门而入,秦岸清冷的嗓音从里面幽幽传来,“澜儿莫要进来。我没事。”

池澜搭在门上的手一顿,听话地拿开,又坐回了石凳上。

一刻钟。

秦岸施施然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帕子擦拭,眉目浅淡,池澜好奇地往后瞄了两眼,只见严炜直直躺在床榻上,身子不停地抖着,也没看见有什么伤口,地上也没有血迹,他嘴里被塞了东西,只听得见粗重又急促的喘息声。

她好奇,问他:“你做了什么啊?他应该不会死吧?”

“不会。”秦岸将指节都擦了一遍才轻轻柔柔地牵着她的手,避而不谈他用了什么方法,“皮厚着,死不了。”

“那他说了么?”她更关心这个。

秦岸点头,说起这个面露一丝难色。

池澜期待地盯着他看。

她有些紧张,反握住他的手,却整个手都被他宽大温热的掌心裹住。

“他说的确发觉你阿爹又奇怪之处……”秦岸斟酌着语言,拉着她坐下,“你阿爹那段时日正在接手竞争皇家盐商的位置,几次三番都遇了刺,这些事情想来他是没有与你们说的罢?”

池澜眸含泪光,点了点头,她阿爹的确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不跟她们说,只报喜不报忧。

“严炜说有一日你阿爹独自一人参加了一个宴席,后面就让他将池家的账本都拿了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

池澜手紧了紧,秦岸安抚她,轻轻揉捏着,让她放松。

“在池家发生那些事情的前一日,你阿爹见了一个人……”秦岸顿了顿,池澜哽咽着,说道,“那人是谁?”

秦岸摇了摇头:“你阿爹特意隐藏了行踪,并不知晓那人是谁。但——”

“但什么?!”

“他说隐隐见过那人身上带有上回你给我看过的令牌。”秦岸说着,自己却皱起了眉头,这些话里面疑点众多,严炜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再怎么逼问,也只能得到这些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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