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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血(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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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他也瞧不透他,也没心思去探寻他的心思。

他语气淡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便祝你成功。”

戚成蹊淡笑着接受了他的祝福。

看着他脸的眼眸一凝,落在了某处,他可不是别人,不是那些不敢与他对视的仆人,他向来喜欢直来直往,他看到了,便指出来问他:“你脸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儿?”

“?”秦岸长指落在脸颊上,疑惑,“什么?”

“你左颊边上有一个印子……”他顿了顿,倏而想到了什么,他也不是什么纯情之人了,忽地暧昧笑着,凑过去欠揍地道,“看来高陵都不用我介绍人了……瞧你脸上的印子,是哪个小狐狸咬的?”

“……”秦岸蹙眉冷眼瞧他。

戚成蹊瞬间坐直了身子,不敢开他玩笑。

“别气,我是开玩笑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嘛……”

秦岸听着他的狡辩垂眸,想到昨日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柔成一团,唇角噙着笑意。

“你你你你别这样!”戚成蹊拢了拢衣裳,瑟缩着,“你要骂人就骂人,别笑得这么可怕,怪慎人的……”

秦岸也不管他的抱怨,敛了神色。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秦岸想起池澜心中躁动亦是待不住了。

他没这个精力去介入他人的人生,也没有好为人师的兴趣,与他闲聊了几句,便要告辞。

“高陵。”

临走时,他猛然起身,喊住他。

秦岸没有回头。

“若是,若是……”

秦岸背对着他听着,戚成蹊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人怔然问道:

“若是我成功了,你会为我高兴吗?”

“……”

秦岸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抵在门上,低沉坚定的声音如玉珠落盘。

“会。”

戚成蹊粲然一笑,对着他远去的背影举杯,一饮而尽。

*

已经将躁动平息下来的秦岸一回了院,便进了房。

福清去敲门,他只让他不要来打扰,他累了想要早些歇息。

福清只好离开。

一夜无事。

天方方亮,福清便在外面大声喊着。

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心中倏地一慌,强闯了进去,发现满地都是已经快要凝固的血迹。

“不好了!郎君呕血了!”

霎时,秦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秦岸陷入了昏迷。

说是梦魇。

还未离开的池澜急匆匆地去看了他。

在人群围堵的屋子里,她落在最后,只看得见他面色苍白,不动声色地躺在那里,眉头紧蹙着,她很想上去为他抚平。

心头一阵刺痛,池澜不敢再看,瞥开了眼。

“澜澜出去吧。”池母走了进来牵着她又走了出去。

“我们明日便要走了,他这样……”她如何放心得下?

池母知她要说什么,慈爱地抚着她的脸,安慰道:“莫要担心,秦府家大会有良医治好他的。大夫不也说了么,只是劳累过度了,加之之前流血过多气血亏虚,这才昏迷的。”

“阿娘我害怕。”池澜抱着她。

“乖,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池母笑着,“明日就要走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大夫吧。”

“嗯……”

是夜。

葳蕤轩成了重点保护地,前前后后围了许多的家丁,池澜本想着单独见他,却止步在门外。

看着漆黑一片的院落,她还是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

翌日一早。

福清端着药进来,见他靠坐在床榻上,半阖着眼眸,惊喜道:

“郎君!”

“郎君郎君郎君!您终于醒了!我们可担心了!”他扶起他,对他说道,“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秦岸坐直身子,淡淡地应了声,昨夜他陷入了梦魇之中,经过多番挣扎,这才醒了过来,此时已经筋疲力竭。

“外面为何这般吵?”

“是表姑娘要回江安了!”福清听他说起,才想起来这事,急忙跟他说道,“说是回去迁坟,江安那边来消息说坟地出了问题……”

秦岸倏而捂着陡然绞痛难忍的心脏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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