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2 / 3)
下子便沉了下去。 不知僵持了多久,秦岸伸出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臂下用力,一下子便将她拉了过来,池澜想要挣扎,却被他一手擒住双腕,桎梏在怀里。 “你放开我!”池澜咬牙。 “你乖一些。” “哼,你要乖的便去找戚成柳,我可不是那听话娇弱的乖乖女!” 秦岸眉眼染上无奈,将她摁住,锁在怀中,衣衫摩擦,沙沙作响。 “我与她并无干系,你莫要乱来。” “乱来?谁乱来啊?”池澜气鼓鼓地控诉道,“你这么抱着我算什么?” “……”他眸海幽暗,哑声问道,“你说算什么?” “……” 池澜闭紧嘴不说话。 他轻叹了口气,“我与她兄长自幼一同上学堂,一来二往便认识了,但也只是知道她这个人,并不相熟。” “……哦。”池澜哼了哼,“你与我解释做什么,我又不在意……” 他轻笑了声,不置可否。 “……”池澜闻声咬牙,挣了挣他的桎梏,厉声道,“你放开我!” “你乖些我便放。” “……我哪不乖了?” “唔……”秦岸状似苦恼地蹙眉深思,池澜气急败坏,“秦岸!” 他畅快一笑。 池澜第一回见他笑得这般开怀,眉眼温柔,似是冰雪封冻多年的雪山迎来了春日,冰雪融化,细水长流。 她紧贴着他的胸腔,心脏随着他笑声震动着。 她面染薄红,嘟嘴不满道,“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你很乖。” “……” 这人从哪学的话术,净说胡话。 秦岸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着实可爱,心早已柔成一潭暖水,又涨又热的,想要将她搂得更深抱得更紧的想法随之蹦出。 他敛了笑意,克制地将她的皓腕松开,盯着上面抓她留下的红痕,抿直唇角。 池澜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还靠在他的怀里,淡淡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四皇子邀了我们去游玩,你可有空?”秦岸在她还未察觉到什么前,转移了话题。 “邀请?我们?游玩?” “嗯。” 池澜抬眸看他眼睛,“你想去吗?” “你想吗?”他不应反问。 “……”池澜抿唇,面色深重问他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芝兰玉树,学识渊博,是个……” “谁问你这个,太官话了。”池澜打断他。 “……” “我觉得他不好。”她抿唇,想起前世被他辜负利用,池澜便一阵恶心,“我不喜欢他。” 秦岸心潮动荡,长眉一扬,唇角含笑,“为何?” “……没有为什么,反正不喜。”她转头认真地看他,“你以后可会跟着他?” 秦岸正色,“四皇子乃皇家子弟,牵连甚多……不宜交往过密。” 秦岸垂眸,两人对视一眼,便知对方心中所想。 “那还要去吗?” 秦岸叹了声,“二伯已经接了请帖,应了他,恐不能另寻理由拒了。” “……”池澜嘴角一抽,“何时?” “昨日收到的回信,说是后日出游。祖母也同意了。” “……” 两人相视,皆是无奈。 秦忠和秦老太太的意思不难理解,估计是想着泾阳是四皇子的封地,皇帝让他来此历练,估摸着以后能登大统,起了攀附的心,而这攀附之心为了谁,就看这两人在意的人和事是什么了。 秦岸祖父这一脉本就不是秦氏一族嫡嫡亲的血脉,而是嫡亲旁支,只不过是秦岸祖父有了出息,其他几支族亲没落了,他才有了今日的风光,才能代表今日的泾阳秦氏。 秦家人目前的希望便是恢复往日的荣光,抓住一切能够往上爬的所有机会。 所以才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秦岸身上? 池澜静静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想到昨日大夫人所说的话。 “你孤单吗?” 她不由地问出来。 秦岸捏着书册的手一顿。 “为何这般问?” “没什么。”她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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