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2 / 3)
r> 照常地,她从袖中掏出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蜜饯,还贴心地为他将裹在外头的牛皮纸撕开。 “喏,给你。”她展颜明媚一笑,“吃了就不苦啦!” “……多谢。”秦岸从她掌心捻起,指腹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肌肤,将蜜饯放进口中,长指不受控制地蜷缩着。 “你为何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这个?”池澜举起手中的蜜饯问,他点头,她笑着解释,“自然是爱吃呀!” “小的时候时常生病喝药,药太苦了就经常发脾气摔碗,然后祖母就用这些蜜饯来哄我,时时都在口袋中装着蜜饯,后来身子好了,也养成了随时吃蜜饯、随身带着的习惯。” 见她说起祖母的笑意盈盈,又轻描淡写地道过那段晦涩不易的岁月,秦岸眼睫一颤,心下起了一丝动容,也与她有所触动。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苦”过来的,只不过她比他好多了。 她能够有祖母给的蜜饯,而他,却什么也没有…… 秦岸垂眸敛眉,他情绪不多,也擅长掩盖情绪,所以所有的人都难以察觉他真正的情绪,都说他生性凉薄寡情,虽看上去温润如玉,但实际极难接近。 池澜微微一笑,又剥开一颗蜜饯,抵在他唇上,他低沉的思绪被打断。 “……?” 秦岸低眸看她。 “再吃一颗罢。” “吃甜的可以让人开心起来。” 她笑。 面容甜美,嘴角浅浅的梨涡像是凝了蜜一般。 他微微张开,她顺势推了进去,她的指腹蹭过他的唇齿。 确实很甜。 压抑的心情都舒展了不少。 眸光相接,浮光涌动,暗香萦绕着,浓浓稠稠的胶着在一起。 不知谁的跳动声过于响亮了,以至于快要振聋发聩。 池澜回神,急忙收回手,那濡湿温凉的触感还停留在指间。 秦岸看她的眼神属实是令人难顶,她轻咳两声,试图以转移话题来缓解有些诡异的气氛。 “不知表哥那日说为我量身定制的课业计划可写好了?” “嗯。” 他从柜子中拿了一小沓纸张出来,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苍劲有力,颇具风骨。 她瞧了眼上面的内容,很适合她,就是嘛…… 秦岸道,“可还满意?” “这练字的时辰能不能减少些?或是说改成隔日练?” “你觉得呢?”秦岸乜她,反问。 “……” 她想应该是没戏。 池澜撇了撇嘴,按照他给的书目到书架前找,书房光线较为昏暗,秦岸起身为她点了不少的油灯,坐在桌前不时地抬头追寻她的身影,唇角几不可查勾起。 平淡的日子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湖,忽地有一日被人扔了一块石头进来,噗咚一声,掀起了涟漪,搅动了湖底幽深沉静多年的暗涌。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秦岸在雪白的纸面上描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澜”字跃然纸上。 * 明月轩。 秦二夫人正绣着花样,这是给秦扬绣的荷包。 李嬷嬷立在一旁,见外头有人晃过,瞧了眼主子,走了出去,不消一会儿,又走了进来,俯身贴耳跟她道: “那表姑娘又去了葳蕤轩。” 二夫人绣花的手微顿。 “老夫人的准许,去了又何妨?” “夫人难道就不怕……”李嬷嬷压低了声音,拧眉,“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着实是不成体统。” 二夫人睨她,“那又如何?老夫人和池氏都不在意,你操心个什么劲?” 李嬷嬷瞬时也摸不准这主子心里的想法。 “夫人不想郎君——” “住嘴。”二夫人一记眼刀瞥过,李嬷嬷住了嘴,她咬牙道,“扬儿如何该是他的造化,但老太太这般偏心岸哥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想的事情谁敢去劝她?她想要的东西谁敢去抢?免得最后落了个不孝不敬的罪名。” “澜儿虽好,但终归差了些,还是魏府的三小姐适合他。”二夫人心头火起,但还能压抑得住。 李嬷嬷心下暗叹一口气。 “这样怪也只能怪秦忠这个不争气的,连带着扬儿也是个不正经的,他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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