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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乐美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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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八尺随即陷入沉思。

我也不做声,充当了一个安静、和平的花瓶,给予了他自由充分的思考时间。

小林八尺面对意外状况容易过度反应,他专业性不够,解题能力比不上高专同学,又以己度人,认为我也看不懂题型——是我惯常会敬而远之的类型。

他与我非亲非故,看在同行的份上,不至于费尽心力,来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若是作壁上观,由我替他踩雷吃些苦头,想必是乐意的。

为了之后少吃苦头,我希望我们能够相互合作,而不是相互拖累,毕竟他看上去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无论芝谷制药是否存在邪恶目的,我都不认为他们值得信任。

但我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有关画像的情报,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我推了把下滑的眼镜,揉了把一直警戒着的咒骸的脑袋,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把背包背上。

通常来说,鸟居、山、隧道、坟场所在的地方,都象征着某类不可触碰的禁忌。

黄昏是白天与黑暗的交界时刻,自古以来都有逢魔之时的说法。

日暮昏沉,橘红色的光芒淹没大地,天际的尽头延展开长长的分界线。山海与城市都宛如蜃楼剪影,霞色的云即将失去明亮诡嵬的神光,黑暗即将吞没一切。

人们认为这是被诅咒的时间,妖鬼将要遁入常世,人类也能踏入异界。

荒芜与空旷如无声潮鸣,淹没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无论多么庞杂的情感,在生存的恐惧前,都是被巨石倾轧的小草,都变得微不足道。

走廊、隧道所抵达的尽头,则是神隐发生的地方。

在传说里,神隐代表着与异世的连结,神隐的对象多为小孩子。在各种志怪野史中,也不乏主动踏入异界之人。迷路之人,迷惘之人,结缘之人,都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下踏入本不该涉足的地方,在现实世界失踪。

从这一点看,时间并不是神隐的必要因素,而是类似催化剂的存在。

这意味着,人类在异界是不受欢迎的。在最开始,人类并没有在那个世界存在的理由。

如果现在我面前的是五条悟,事情就要简单许多。

他自视甚高,随心所欲,并且非常享受被人照顾,非常非常擅长使唤别人。

像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好老师那样,乐于让渡出主导权,把本来该自己做的事情丢给别人。

夜蛾校长、伊地知先生、七海先生等高专众都是他的长期PUA对象,常常在想骂他和“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之间,反复横跳。

高层就完全看不明白他,因为真心不懂他是怎么思考的,他有个音游连打一样疯狂踩线的神奇大脑。

并且完全不如小林八尺好糊弄。

这位知名白毛一点都没有最强咒术师的形象包袱,完全不讲武德。

我跟他真的不太处得来,行事作风可谓完全相反。

平常就觉得他麻烦得要死,做什么都理所当然,光是跟上他的节奏,就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的留恋又消失了一点。

与传说的神隐相同,因诅咒而死的人也往往留下外出后神秘失踪的都市传闻。

尽管现代社会已经将人类的聚居地驯化成钢铁森林,连猛兽也被捕捉沦为观赏物,危险被平淡的感觉替代,就像遍布东京的地下铁,井井有条,日复一日,人的意识就像被泥土一样塑造,秘而不宣的部分难以再找到合适的词描述它,人的真实情感总会找到出口,就像被纸包住的火总会燃烧。

当想到这些事情,情绪反射就像灵魂深处某种固执的气味,经久不去。

凶猛的大火,蔓延的禁忌,不稳定的人心,营造出了不同寻常的氛围。

不同寻常的心情——在普遍理性中被称为偏见、执念的东西,被咒术师称作诅咒,会催生出咒灵。

因一个人的心情往往会被环境唤起,因而建筑物也附加了非同寻常的情感,成为咒灵栖身之所。

只要人心所往,蜃影就能化作吞噬现实的邪物。

在咒术师的世界里,主动诱发神隐要简单得多。【结界术】正是为此准备的。

传说中神隐的对象多为小孩、女人。咒术师的“神隐”目标则是咒灵。

【天元】是精通结界术的古代咒术师,他建立了笼罩日本全国的巨型咒力结界。

令高专成为咒术界据点的结界,以及诸多辅助监督的结界术,都受到了天元的强化。

天元的涵义是天的起点,意味着创造一切。他的名字也确实担当得起在咒术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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