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是个精的,整天被讥笑然后气极,但后来渐渐成熟,越发能忍。 青春时期便结识周末和他,这个年纪又很容易生出东西来,整天的斗嘴也不能掩埋遮挡。 更不用说,他的优秀显而易见,别人对他的赞美追崇多如牛毛。 也怨他在合适的年纪整日在我眼前晃悠。 我的眼里多了个身影,少年脸庞俊美,总信步与周末朝我走来,一派镇定自若,坦荡潇洒。 或踏风或迎着阳光,笑声爽朗,清越出声:“宿雨。” 分外夺目。 在身边的女孩一个个捧着书信羞窘着脸,将情书递给林杭时,他用那明亮但却冷漠的目光看着她们。 这时,我总会违心地和周末一起劝他接受表白,对方何其美丽,与他何其相配。 他经常会很快扫视我一眼,目光是那样直截了当而又尖锐,像是看透了我心灵最深处似的,然后他简洁地说道:“不会顺你意的。” 我为这句话深深地嗤之以鼻,干我何事。 又暗自望着周末柔和的侧颊出神,那顺了她的意吗? 我后来又在心里自然地将周末由死对头暗暗看作了情敌,默默学她,结果便是一成不到,半成有余。 之所以说是暗暗,是因为,有不短的一段时间里头,我也没有意识到。 情愫暗暗生起,只当作是看到死对头的骑士时的无措,时间长了,也无法不承认了。 在与林杭谈恋爱时,我还专门提过此事,他说只能看出我对他有误解,而且难消。 他也只说我们某些地方很像,年少时期懵懂无知,也不耽于情爱,不然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发现不了我的心思。 苍天可见,这是自恋的林杭的原话。 林杭确实是一个看重学业和事业的人,看他的考试成绩和事业成就便可看出。 他极其自律,绝不叫事情脱离他的掌控,走一步盯着未来十步可能出现的范围。 而我是例外,是不受他掌控的例外。 陷于大学文学社里的我,在某一天正在宿舍书桌上伏案挥笔。 室友黎乔冉告诉我有人在宿舍楼下等我,我顾不上疑惑便放下笔,立即下楼。 刚出宿舍楼,就看到树下站着的挺直身影,他就一直看着我,用那双大家都觉得很好看的眼睛。 他穿的牛仔外套十分贴身,板板正正的,衣冠楚楚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的几个男生,都没有他好看,也不如他挺拔。 风一吹,还有凉意,我轻轻拢了拢外套,缓缓迈步朝他走去,走到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顿住。 那是一个诡异又微妙的距离,因为不会有人离朋友这么远,但是我却偏偏朝着他的方向。 四月份的时节,该绿的树已然变绿,使本就明显的身影映衬地更加明显。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停住了脚步,沉思了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当他抬起眼睛看我时,他翕动着嘴唇,只是默默地呆在那儿盯着我看。 “宿雨。” 最后只喊了一句我名字,接下来没再说话,他的声音简短而绵长,回音穿透漫长的岁月,唤醒了我。 空气中的湿润也跟着一股脑地灌进了我耳朵里,顺着血液缓缓流淌,使我更加清醒了。 不知怎的,没有周末在旁边,我竟有一点怯场了,他也在这个城市上大学,我听周末说过。 但是我们并没有遇到过,学校离得不远,却连一次偶遇都不曾有过。 高中毕业后,我一直和死对头周末保持联系,互相聊聊八卦什么的,却因巧合很少提起林杭。 周末大概以为我和林杭依然有联系,所以不用多说,只说了一下他在大学里表现也很好,读的什么专业,过年时理了头发。 这些都是周末主动分享的林杭的日常,我一次都没有问过。 却不得不老实承认,有些消息是我引导周末说出来的。 而我不敢问他消息的原因,却是害怕我亲耳听到他们在一起这件事变成了现实。 当年在KTV唱挽手说梦话的一对璧人,在一起的消息。 就这样,周末以为我和他联系没断,只是三个人没有同时出现过。 但事实是除了在节假日的时候发消息送祝福之外,我和林杭没有额外的联系了,周末并不知晓。 多年吵闹,终归哑鼓息声,一尘不染的样子,没有昔日的亮片与灰烬。 对话框里每次互道祝福后,我总想找点话题聊些别的,总是编辑了再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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