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2 / 2)
br> 沈念慈上前拿出手帕本想递给他,却被他直接扯入怀中,紧紧地拥在怀中,发狠般用着力,似乎是想把她拥入骨髓之中。 她能感受到梁执今异乎常人的体温,听见他胸腔拼命跳动的心脏,滚烫的触觉从单薄的衣衫丝丝渗入,让她的身子也略微发烫。 梁执今小心翼翼地问出:“阿慈,你还是不忍心看我死的,对吗。” 沈念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若是回应没有,他还不得再发疯。她想快点结束这个局面,只好微微柔和着声调安抚道:“每个人都有好好活着的权利。” 得了回应的梁执今手臂锢得更紧,语气还带着一点不相信,虚弱地嘟囔道:“那你看我吃有毒的桃花酥为何不制止我。” 沈念慈轻叹一声,闹来闹去,话题又重新回归到了起点,看来这小疯子突然发疯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只好继续道:“我说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有毒。” 得了回应的梁执今骤然失去动静,禁锢的双臂瞬间失力,却走在刹那间抓住沈念慈的手腕。 他整个身躯全部瘫软在沈念慈身上,脑袋还搁在她的肩膀之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念慈想蹭这个空挡赶快逃离。 却在瞬间感受到了手腕还被他紧紧地抓住。 就在沈念慈想把手掌抽出之际,梁执今的贴身侍卫白蔹匆忙赶来,将梁执今的身子扶在他自己的身上,看向沈念慈的眼神那可是恶狠狠的,还丝毫不客气地剜了她一眼。 就在他扛着梁执今要走,沈念慈急声道:“慢点走,慢点走!” “你这人,还死皮赖脸跟着干什么,是想把我家主人的命都给害没吗!” 沈念慈无奈地抿了抿嘴巴,将手臂举了起来,用事实证明一切。可不是她死皮赖脸跟着你家主人,明明是你家主人在昏迷的时候,还不忘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跑了。 白蔹瞥了眼,脸色更加阴沉,不过步伐的确放慢了一些。 梁执今和沈念慈都上了马车。 马车疾驰,左拐右转,沈念慈在里面待晕头转向灯的。 不过好在,白蔹驾车得快,一下子便到了目的地。沈念慈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了一座没有牌匾的住宅。住宅修建得隐蔽,似乎是这一排最后一户,门口是个简单的窄面檀木门。 沈念慈继续跟着白蔹的步伐,进了这房子。 一进来,便看见了满院的梨花,入目便是一片白色,梨花树一棵接一棵,没有尽头,泥土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雪白花瓣,仿佛回到了冬日银装素裹的模样。 白蔹注意到沈念慈停驻的脚步,陡然开口道:“你说,有那户人家会在院里种大片大片的梨花,偏偏我家殿下,人傻,一棵树上吊死了。” 是啊,世人都以大红为吉利,素白为不吉,所以院子里从来不会种大片的梨花。即使沈念慈喜爱梨花,一向宠爱她的祖母也只同意种一棵梨花在院子里。 沈念慈不敢多想,近些日子梁执今的异常举动,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脑子上演。她强行压抑住胡乱的思绪,转移话题道:“你家主子都快死透了,你还不赶快去给你家主人找解药!” 到时候还真的应召了这一院的梨花。 白蔹没好气地哼一声,扶着梁执今进房间里,安置在床榻之上。准备立刻去配制解药,又不放心地瞧了瞧沈念慈。 沈念慈注意到白蔹的目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家主人怎么样的。要杀他的话,刚才在路上他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还等得到你弄来解药!” 白蔹觉得他说得有理,又实在耽误不得时间了,立刻转头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沈念慈和梁执今两人,沈念慈瞧着梁执今紧握的手腕,幽怨地眼神嗔了梁执今一眼,他可真不怜香惜玉,手腕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握得发红。 坐在床榻之上的沈念慈环顾四周,这里的布置都非常简陋,但似乎处处都有人生活的烟火气。 比如干净整洁的被褥,还有被人随手放在座榻之旁的书卷,排列整齐的书架,一旁还挂着一把寒芒湛湛的长剑,甚至整个房间都熏着出现在梁执今身上的冷香。 前世他也是在和她成婚以后才被陛下赐了王府府邸,被封为璟王。她没有想到,原来他早就有如此的居所。 在这里,他似乎才是他,不用伪装,习武读书,不用装成文弱之士。 想到这,沈念慈的视线重新凝在梁执今身上。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还有他说的话语。 在意他?想到这个词,沈念慈呼吸一滞,他想让自己在意他吗?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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