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2 / 2)
r> 四周又是一片哄然大笑。 永安公主气极了,想上前理论,却被太子制止了。只能不满地瞪向太子,余光却瞥见了一旁的梁执今,整个人被吓了一跳,呆愣在原地。 梁执今站在太子身后,脸色冷沉,目光寒如万年冰雪,凌厉地望向前方的众人,低垂的凤眸却比上挑的凌厉气势还要盛上几分。原本清冷谪仙一般的人物,如今却如同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在永安公主印象中,这个兄长,性子向来冷僻孤清,待人的确冷淡疏离,却很少见到如此锋芒毕露的凌厉模样。感觉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沈念慈将宋时砚拉开,神色风轻云淡,根本没有受到那些话语的影响,反而戏谑地看向大汉,眼底的凉意更甚,轻蔑道:“怎么,公子,你这么顾左右而言他的,是不敢吗?” 大汉自知嘴皮子功夫根本耍不过眼前的小娘子,恶狠狠地蹬了一眼沈念慈,便搂了搂衣袖,朗声道:“今日便让小娘子开开眼见。” 话毕,大汉抽起一旁的箭矢,三个箭矢全部篡在手心。嘴角不屑一扬,自信极了,手臂扬起,箭矢随着粗壮结实的手腕挥动落下。 须臾,一支投进壶耳,一支投进壶口,最后一支投进壶耳。虽然不是连中壶耳,却也是厉害极了,毕竟三发全中。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片欢呼声! 被欢呼声包围的大汉洋洋得意地昂起脑袋,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瞧着沈念慈,道:“该小娘子你了。” “店家可有蒙眼的布条”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嘈杂之声此起彼伏。 “蒙眼?蒙眼如何能中?这小娘子是在开玩笑嘛!” “小娘子,输了也没什么,大老爷们的,也不可能真的和你一个小娘子计较,兄台,是吧。哈哈哈哈。” 大汉本来还有些慌乱,以为这小娘子没准还真有点功夫,听到众人的话语应和着起哄的人道:“那是,我岂会跟一届女流之辈计较。” 话毕,又是一阵嘲笑。 店家取来黑色绸缎条递给沈念慈,沈念慈根本不搭理众人,向店家道了句“多谢”,便直接将绸缎条蒙于眼眸之上,手腕灵巧,一会便系好了。 接着她便握着三个箭矢,衣袖蹁跹,白皙手腕微微扬起,在场众人跟着紧张起来,皆凝视于沈念慈,但小声议论的声音丝毫没有停歇。 而沈念慈却将这些声音全部摈弃,手腕落下,干净利落,箭矢从空中飞出,一个两个三个,竟然接二连三直接将手中三个箭矢连着投了出去,丝毫不做停歇和瞄准。 转瞬间,箭矢从空中落下,径直插入壶中。而且是连中壶耳,最后一个箭矢稳当当地落在壶口。 箭矢落下,在场众人全部震惊,一时间变得安静得吓人。 “阿姐好厉害,好厉害!”还是永安公主欢呼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沈念慈将绸缎条取下,柳眉微挑,嘴角噙着笑意,看向还沉浸在震惊的大汉,提醒道:“公子,可要遵守诺言。” 大汉冷眼瞧了瞧沈念慈,眼神阴毒,却奈何不了,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朝永安公主道:“在下一时唐突,冒犯了两位姑娘,还望见谅。” 话毕,便甩袖转身离去。 “阿姐,你这投壶之术好生厉害,刚才要不是阿兄拦着,我非要上去同那个人理论理论。”永安公主怨怼地瞪了瞪太子。 太子哭笑不得,道:“你以为姩姩性子同你一样莽撞呀。” 宋时砚此时才放松了警惕,重新染上笑意道:“姩姩跟着沈伯父这么多年,别的本事学的是一知半解,但是这投射之术,却是造诣颇深,罕有敌手。” 听到这话的沈念慈不满地白了眼宋时砚,佯怒道:“什么叫一知半解,宋时砚,想当初,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六兄长呢?”永安公主的一声提醒,众人才注意到梁执今不见了踪迹。 “无事,他多大个人了,还会跟你一样,迷路不成。”太子取笑着永安公主。 可永安公主却有些失神,她还记得刚才梁执今的模样,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眼神冰冷得像是冬日寒潭,能将人生吞了下去。 突然不见了? 还没等永安公主回过神来,沈念慈便牵上她的手,重新回归于人流,喧闹声此起彼伏,永安公主的思绪才被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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