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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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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啊!陛下的马失控了!”

一道尖锐且熟悉的嗓音响起,不消李顺前去探看,温福不远处的高声求助便说明一切。

许南清脑中一直在琢磨那极有可能因香囊而发狂的眼镜王蛇。

她甫一听见“失控”二字,当即将两件事并为同一性质事件,策马而去,没注意到在温公公身侧,那群畏畏缩缩的侍卫。

月光之下,一匹黑色骏马竟然是要直直往陡峭山崖冲。

而那马背上,正是启程前换上明黄常服的文和皇帝。

他努力勒住缰绳,口中唤“吁”制住往悬崖冲的马,可不出片刻,马又不听使唤往悬崖去,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

温福哆嗦着手,捶不知所措的侍卫长,怒斥:“咱家使唤不动你们了?”

侍卫长一脸为难。

“温公公,陛下有难,兄弟们也着急,只是那地儿过于狭小,能容纳陛下与马都很勉强,像我这种体型的男子过去,怕是要把陛下挤下去。”

温福苦苦哀嚎。

“陛下,快弃马罢!”

文和皇帝紧紧抓着缰绳,咬牙切齿,“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驹,怎能说弃便弃!且这空地有限,朕纵使弃了马,也下不来!”

许南清借月光远远看清地形,制住座下马,没敢擅动。

好一处难以容身的狭窄断崖。

平心而论,她不主张文和帝弃马,任由发狂的马匹坠下山崖,让千里挑一的好马就这般葬送性命。

可人命到底比马命重,文和帝又是一国之君……

听文和帝不愿弃马,她暗自松了口气。

“温公公,”许南清从马上跃下,给温福仓促行了个礼,“敢问那马为何会发狂,可是碰到什么东西,受惊了?”

温福老脸皱成风干橘皮,连连摇头。

“没见着什么,陛下不过是御马赶路,途中在此歇了一刻,谁知再度上马,那马便发了狂,直直往悬崖冲去,且只有这匹马出了事,其它马都好好的!”

寒山月紧随许南清后,他足尖一点,登时如轻盈的燕,往悬崖飞去。

“父皇,您不舍得,儿臣来助您!”

文和皇帝不忍心动座下骏马,也不忍斥责儿子,两厢为难,无奈哭嚎。

“山月,使不得啊,朕还在马上!”

察觉下过雨的林中,有水洼在反光,许南清计上心头。

“殿下,且容奴婢一试!”

她将随身携带的帕子浸于附近泥沼,悄悄凑近发狂骏马,奋力甩出,趁它嗅觉受扰,身先士卒拽住马鞍。

“陛下快调整方位!”

文和皇帝忙不迭调转马头,随着许南清牵引,往下悬崖方位走。

温福在不远处看着心焦,冲侍卫长嚷嚷。

“快多去几个人,扯住那缰绳!”

侍卫长未动,只是将头转向寒山月这边。

“没殿下吩咐,臣等不敢擅动。”

寒山月听他询问,才发觉自己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许南清身上。

他敛去眸中讶然,仅淡声吩咐:“去。”

数十个壮汉上前,总算将发狂的骏马牵制住。

文和皇帝跳下马,腿一软险些跪倒,多亏侍卫们前后扶着,才挪到一旁树下,暂作休整。

许南清轻轻扯下套在马首的绢布,见马匹眼神虽仍不甚清明,但未焦躁尥蹶子,顺颈毛。

“方才这马,应是受了惊吓,这会儿无碍了。”

她手刚从骏马脖颈下来,在一旁候着的踏雲便凑上前,对许南清一个劲乱蹭。

见许南清发髻都要被拱散,逆马还不打算收首,寒山月猛拽缰绳。

“踏雲,回来。”

踏雲听劝,但不情不愿,愤愤甩头回到他身侧。

文和帝若有所思。

“真是奇了,连马都知晓要争宠。”

寒山月翻身上马,嘴角挂上抹笑,背着光线,莫名显出阴暗。

“父皇,您若歇够了,那便上路。”

“不必不必,再歇会儿。”

文和皇帝秒怂,“话又说回来,山月,许南清,你们怎么在此?”

见寒山月默不作声,似是放不下面子,许南清主动应答。

“殿下忧心黎民,决意连夜赶回京城,同陛下一同解决旱灾一事。”

文和帝道声“原是如此”,感慨万千。

“许南清,你又救了朕一回,朕该如何谢你才好呢?”

“奴婢不过是凑巧,不敢当。”

文和帝沉吟片刻,将目光投向寒山月。

“山月,许南清的奴籍,父皇回宫后,便会销除,你……可有异议?”

寒山月漫不经心顺着踏雲长毛。

“还是赶路罢,别叫几位大人等急了。”

文和皇帝还要再劝,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只好先对许南清做出承诺。

“你且放心,朕定会说服他。”

“奴婢谢过陛下。”

“待那时,你便是我玄元开国以来,首位可自称‘臣’的女子!”

“奴婢只希望,奴婢不是最后一个。”

“朕断不会委屈你!山月,你……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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