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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何所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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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贤王世子,贤王府曾是将军府,守备森严,怎么说也要被裴家安全。

果然,现在麻烦找上门来。

她就成了受罪的那一个。

裴如昭盘算着时间,心中开始倒计时。

……

起初,裴如昭是被束住手脚扔在柴房里,到第二日便有人给她解开绳子。

隔着一道门问她《地揽册》何在。

裴如昭沉默,外面的人似乎很是急躁:“交出《地揽册》就放你一条生路!裴如昭,你不要不识好歹!”

交出她的心血或许确实能换一条生路。

但她换来的这条生路,会赔进去无数百姓的生路。

裴如昭此时也没有气力跟人争辩,只是靠在柴堆上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一刻钟,柴房的门被打开,有人送了吃食进来。

两个馒头被随意扔在地上,沾了泥水。

裴如昭心里暗叹一声,浪费粮食。

但她现在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饿了几顿,再加上淋雨之后的高烧。

裴如昭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

外面的人还在叽里呱啦地说什么,裴如昭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想睡觉。

柴房的门被再度打开。

裴如昭此时连睁眼的气力都要没有了。

迷蒙中不知是谁捏住她的脸,滚烫的混了雨水的粥饭被直接灌进去。

裴如昭费力睁开眼,终于看清站在柴房外的人,是江右道的宋道台。

果然如此……

裴如昭毫不意外,能够将赋税一事压得悄无声息,必然是位高权重者才能做到的事。

就是不知这宋道台究竟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是被幕后主使推出来的打手。

“裴如昭,何人授意你去制作新的《地揽册》?说出来,饶你一命。”

这宋道台也不拐弯抹角,站在柴房外开门见山,滂沱大雨打在伞上,飞溅的雨水滚湿了他的官袍,上面绣着的飞禽也变得潮湿泥泞。

裴如昭费力抬眼看天,估摸着这宋道台应当是刚刚下任就来找她。

宋道台见裴如昭不说话,面色沉冷,示意下人进去给她点苦头吃。

下一瞬,裴如昭就挨了一棍,刚刚喝进去的热粥涌出,倒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裴如昭面无表情,心里却将宋道台骂个狗血淋头。

一边又懊悔自己怎么不像她娘那样有功夫傍身,不然早就能挣脱把这些人胖揍一顿。

加在身上的棍棒让裴如昭因高烧而混乱的脑袋越来越清醒。

她咳出一口血,费力撑起身子,对上宋道台阴毒的眼神。

“无人……授意。宋文廉,你盘剥民脂民膏,鱼肉百姓父老,如今擅用私刑……我们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

“裴如昭,你当真以为拿着江右道赋税一事上奏就能让你爹重回尚京?做梦!就算齐玄承再怎么想保你爹,那位存了心想要你裴家的命,你也无能为力。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齐玄承……是现今乾宁皇帝的名字。

至于那位——

或许,这桩诗案并非是单纯的朝内党争,而是有心人刻意谋划的骚乱。

见裴如昭不说话,宋道台走进柴房,居高临下,满目嫌弃:“就这样的女人还想做太子妃?可怜我大荣王朝,落到齐玄承手里竟是这样一番光景。靠士族起兵的懦夫现在想卸磨杀驴?”

“呸!想得美!”

宋道台人前一贯儒雅,今在裴如昭面前却像是个恶鬼。

言语粗鄙不堪,举止癫狂无礼。

裴如昭就静静看着他演戏,然后——煽风点火。

“若根据我的调查,宋道台,你一年就可贪污洛州城两万两白银。放眼江右道二十八州城,你在此地为官五年,便是百万两。”

宋道台言:“是又如何?我做官不为自己谋划图什么?当真为那些愚昧不堪的百姓?你瞧瞧他们那蛮化未开的样子,只要稍稍引导,就能干出蠢到极致的事。裴如昭——”

宋道台蹲下身,凑近:“你为这些毫不相干,毫不值得的愚民奔走,你图的又是什么?”

裴如昭不欲与他浪费自己的体力,只是平静地看着宋文廉发疯。

宋文廉突然松手,将她扔在泥地里,像是困兽般在柴房狭小的空间里踱步,又倏地拧身蹲在裴如昭面前,恶狠狠问道:“是不是陆璟之让你做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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