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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喧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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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高枝,京中定是会有风言风语。但她安稳睡了好几日,也没听到一丝风言风语,反倒道贺喜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直叫平阳候笑开了花。

她每日瞧着人给她整修屋子,无事便与来寻她的贺文皎聊天——贺文皎近些日子很喜欢来寻她。贺文君的丫头倒是也来过一回,但只是支支吾吾递了贺礼便走了。

至于贺文锦,自是没有的。

她这二姐姐的婚事是一早便定下的,嫁与定候庶出二子,只是这定远候家境与平阳候可谓是难兄难弟,那人除去院内干净外也无甚好处,贺文皎自是鲜少提他。

她更多地只是同她闲谈即将来临的婚事。

“文茵,既已定下亲,那你是不是也该准备着为夫君添置些物件了?”

这日,贺文皎便随口提了一句。谁知贺文茵竟一脸惊诧,她方才皱眉问道:

“母亲未曾和你提及此事吗?”

贺文茵仍旧摇头。

闻言,贺文皎微微挑眉。她原想着无论如何大夫人也该点贺文茵一句的。

但贺文茵倒是并不奇怪。大夫人对她一向便是这样,不过她与自己无缘无故,那日她能护着自己,为自己说亲她已然十分感激了。

便是此时,她们所坐木几前过来了一妇人。她只着件普通棉衫,却高高挺着肚子,甚是不稳地过来给她们端点心盘子。

这府里的姨娘们身子都不是很好。贺文君刚出生时,柳姨娘便大病一场。而在贺文君之后,不知为何,生下来的孩子全是些体弱的,不过几月便去了——更甚者甚至怀时便病,怀的更是个死胎。

近些年,除去贺文皎的生母陈姨娘现下又有身孕外,府内老人竟无一有孕过。

如是想着,贺文茵悄悄抬眼看了看那妇人。

……果不其然,这位分明只有三十出头,脸色却都和她差不多了。

“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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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晃晃悠悠过来,贺文皎忙去扶她,“不是说了你不必出来吗?”

“瞧着你一个人在外头,我放不下心。”陈姨娘仅是瞧着女儿笑笑,顺口带了句:“三姑娘也尝尝吧。”

贺文茵闻言,瞧着她端上的小碗默默黯然。

冰糖雪梨水啊。

“姨娘这身子,已有五六月了吧?”甩甩脑袋不叫自己当着别人面难过,贺文茵转而疑惑问道:“怎得竟还如此清减?”

贺文皎闻言,微微垂眸。

还能因着什么?自是因着近些日子来府内裁剪开支。

贺文君是故去夫人嫡女不得苛待,贺文君得老太太的脸,贺文茵自有别人养着,故而受牵连的也只有她们院了。

她的姨娘已有了六月出头的孕,本就是该进补的时候,然而府上却连日日的阿胶红枣都供不起。故此这么些天来,除去肚子一日比一日膨,姨娘自己近乎要瘦成一把竹竿。

……然则个中艰难,又如何与她这妹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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