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说书(1 / 2)
好是当然不会好。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冯永年自然也要同看,坐在马车上被强行拉去监狱的吕含心情就像和小姐妹一起去挑胭脂水粉但全让她一个人付钱的姑娘一样悲凉。 “我若是告了假,扣的钱能不能从你私账上走?”吕含垂死挣扎。 提起账本沈峥就想起了当日“救命之恩以饭相酬”,心下一动,立刻淡淡回复道:“我不管账。” 你不是一直都不管账吗?吕含听他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可瞬间他就察觉出了沈峥语气里的那一点微妙,精神立刻振奋了许多:“弟妹若肯,你就能用你的钱来养我?” “不瞒你说,我从出来赚钱那天起,就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个小白脸……” “你成不了”,沈峥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毫不留情:“你太黑了。” 吕含那句“以色侍人”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沈峥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再次打击道:“你话太多,色又平平,不是块好材料。” 见吕含一脸受伤地捂住了心口,沈峥毫不走心的安慰道:“你原职就做得很好,不必在没有天赋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眼看吕含原本就黑的脸越来越黑,沈峥好心补充道:“若是有朝一日不打仗了,你去说书或许也能养家糊口。” “我说什么?”吕含没好气道:“《我与沈郎二三事》么?” 吕含十分生气,非常有骨气地跳下马车,准备步行走去刑部大牢。 沈峥拦都没拦他,立刻叫人驾车前去。 吕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暗暗补充叫他去说《无情侯爷多情汉》也未尝不可。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往过走,等他到了门口沈峥已经进去多时了,一个看牢门的狱卒见他没有再往里边走的意思,立刻倒了杯茶给他,乖觉地试探道:“您不进去?” 吕含摆了摆手,他实在是不想再去倒胃口,自己搬了个凳子同那狱卒一起晒太阳:“不去了,怪瘆人的。” 狱卒乐了,“您没见过死人啊?还怕这个?” “我见的都新鲜”,吕含想了想早上看见冯永年的样子,“里边那种那么新鲜又那么烂的还是头一回。” 吕含这话形容的不错,冯永年死亡的时间已经被仵作确定在了丑时间,距离现在确实是没有多久,然而这会儿已经烂的像是死了几十日了。 冯永年的死不是小声,是以派来的是京中经验最丰富的仵作。这仵作年岁资历都大了,见沈峥进来也不寒喧,只点了点头示意,便自顾自地继续检查。 沈峥问了两句冯永年死亡的具体时间,又自己凑过去看了看,见冯永年烂的厉害也没看出什么结果,便问那仵作验出了什么。 “毒已经提出来叫人送去太医院了,其他的嘛……”,老仵作摇了摇头,“我实话侯爷说,死人我见的多了,死的这么离奇的还是头一个。” 他伸手将冯永年的手翻了过来,提着那半截已经腐化了的手指头给沈峥指了指冯永年的指甲,“侯爷看这里头,这指缝里都是他挠下来的肉和灰。我猜这毒是先从表皮发出来的,先是痒然后慢慢溃烂,最后就成这样了。” 沈峥点点头:“您说,真的有什么腐骨散可化活人吗?” “确实是有些药可灼烧人的皮肤致其腐毁,若是量足够多足够纯想来也能做到,可这都是书上写的,还没人成功过,”老仵作又想了想:“不过那也得先从外头洒上去,内服至此的恐怕难,想来还是要看太医院怎么说。” 吕含坐在外头好一阵才等来沈峥,这会儿他被晒得昏昏欲睡,见沈峥回来便跳上了马车,“我想好了,日后我若是没事干了,就去找个闲地方看大门,喝茶晒太阳,再也不管这些破事了。” 沈峥闻言笑了笑,没接话, 吕含也习惯了,当即决定若是说书就说《我和我的哑巴兄弟》,又想着沈峥去了那么久,又问沈峥可有什么新发现,见沈峥面色一沉,疲倦地摇了摇头便猜到了大概,又想到了刚刚被堵死的另外一条路:“我派去查问那送饭的人回来说,那人在家中上吊了……” “那人没什么亲人,家中只有一个老娘相依为命。他老娘一睁眼看见儿子上了吊,就在旁边挂了个绳子也跟着去了。”吕含摇了摇头,想起自身经历,“言若,说句矫情话,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这么干对不对,若是我们不查,只怕这人还有些活路,可这一查吧,他原本能活到七十七现在只能到二十七了,平白给人减去了五十年阳寿,我也是有老娘的人,想到这儿就替人犯愁,若是他老娘不跟着去又有什么活路呢。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生气,越恨不得把什么冯永年葛无因还有幕后黑手查出来弄死,还这些无辜的人一个公道。唉,你说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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