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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声音尖厉, 众人的目光被她吸引而去,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到林舒娘。

林舒娘转身看到她们一群人,眼瞳倏地紧缩, 大惊失色,她紧忙拔腿飞跑, 风从她的耳边掠过,碎发散乱。

“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

一群人捋袖子, 握紧手里的棍棒,气势浩荡,目露凶光, 像盯上猎物的豺狼虎豹, 要将逃跑的林舒娘撕碎。

林舒娘跑得飞快, 但追捕她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村庄唯一宽敞的大路上演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惊险刺激,过往行人皆被她们的动作吸引目光, 不自觉跟上去一探究竟。

半晌, 林舒娘在村口被追上,落到一群彪悍女人的手中,众人将她团团围住,两个身形高大女子上前按倒林舒娘, 利用自己的体重,死死压着林舒娘, 不准她挣扎脱身。

眼下正是傍晚时候, 村口人来人往,陡然出现陌生面孔, 并且又是挥舞棍棒,又是捉人的大动作,民众惊奇,纷纷放下锄头聚拢围观。

饰演婆母的士卒跨步上前,揪起林舒娘的衣领骂道:“跑啊,不是挺能跑吗?”

林舒娘生无可恋地低垂脑袋,眼睛里的光芒黯淡,她一言不发,仿若认命。

婆母拖拽着林舒娘,将她丢到人群前,走来走去,呼喊围观百姓道:“大家都得来替老婆子评评理,我家砸锅卖铁,花大价钱娶来一个媳妇,她竟是好吃懒做,不敬婆母,自家郎君都看不住,放任我儿浪荡,出去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没用的东西。”

“这些我都没跟她计较,想她为我家传延香火,其他都不说了,嘿,这可是个厉害的主儿,谁家媳妇当成她这般模样,居然偷我家银钱逃跑,真是没脸没皮,不懂得羞耻!”

婆母话音刚落,林舒娘委屈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哭声吼道:“不是这样的,婆母为何总是颠倒黑白,辱我声名?”

围观百姓一听其中似乎有内情,脚掌如同在地底扎根,挪动不了半步,众人看得津津有味,静待林舒娘反驳。

林舒娘道:“出嫁前,你家说得极好,郎君也哄骗我,向我起誓,此生必不相负,哪知嫁过去才知空守闺房的苦楚,郎君竟时常同男人厮混,三天两头不着家。”

“这件事,婆母分明心里清楚,却叫我设法丢开廉耻,与男人争夺夫郎,命我早日生下孩儿,开枝散叶,可郎君无心,一人岂可凭空孕子?婆母怎能怨怪我!”

“我欲和离,家人不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还能如何?此事并非我的过错,我想劝郎君回心转意,他也不理会,反而拳脚相向,动辄殴打,我差点去掉半条命,如何再在这样的家里生活?”

林舒娘说到最后,眼睛里闪动愤怒的目光,怨恨地瞪着婆母说:“婆母说我偷了家里的银钱逃跑,此番说辞实在无理,那明明是我嫁过来压箱底的嫁妆,以防不时之需,何时成了你家的?好没道理!”

“我出嫁以后,谨言慎行,时刻注意自己的德行,不敢对婆母、小姑有任何不恭敬,小姑病重,是我翻山越岭,背着她前去找大夫,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家中饭食尽是我做,织机也吱吱连夜不断地转动,只求布匹能够贴补家用,孰料我做这样多,婆母仍旧不喜,四处污栽我的名声,拉磨的老牛和驴子尚有休息时,我却没有停歇之日,继续待下去,哪有活路?”

邓绿华声声控诉,听者无不感到辛酸。

“哎呀,阿婆,你家媳妇足够贤德了,为何那般待她?一家人,回去好好说道,何至于动起棍棒呢?”周围有人出来劝和,让林舒娘和她婆母坐下来好好谈。

婆母见众人偏向林舒娘,气得跳脚,用粗俗难听话大骂劝和的那个人,高声道:“她白吃我家那些多粮食,还想悠哉悠哉过神仙日子,想得美。”

“给我回去,我打断她的腿,只用为我家传续香火,织布卖钱,还掉这几年在我家的吃穿用度,我也就不计较了,一纸休书将她扫地出门,她爱去哪里去哪里,我管不着!”

林舒娘听见她这话更加气愤,不顾孝道和礼节,呸一声,朝婆母脸上喷口水,恨声道:“你家儿郎是遭瘟的妖怪,天生不举,碰不得女人,只能躺在别的男人膝下,还想要孩子?这辈子都别想!”

围观民众听见这么大的爆料,全都震惊地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诧异林舒娘真敢说。

百姓们朝婆母投去诡异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遮挡嘴巴跟身边人窃窃私语。

婆母被林舒娘的话激怒,抓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顿乱薅,浑身不停发抖,两只眼珠子瞪得几乎快凸出眼眶,她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急声道:“胡说八道,她这是胡说八道,别信她的,在她进门以前,我儿好好的,一定是被她带坏了!”

然而任凭婆母如何解释,她的话语苍白无力,只能坐实林舒娘方才所言之事,众人不由得咂舌,眼冒精光,饭后议论的闲事一下有了着落。

这时候婆母使出杀手锏,不再解释自己儿子的事情,反而指着林舒娘大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为编些谎话,将不知内情的人骗过去,你就能从我的手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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