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 / 2)
“不知此事,相公打算如何处置?”过了片刻,陆元丞试探道。 “自是送官依法处置。” 陆元丞心下一个咯噔。 他是大理寺少卿,掌管的便是刑法,似文舒这般白日翻墙入室,且翻得还是高官府宅的,不论有无偷盗,按大宋律,皆杖六十。 “不过,陆少卿既亲来求情,老夫便给个薄面不扭她送官了。但陆少卿须得保证,她出去后不会对外乱说相府之事,更不能说曾经翻墙入内的事,但有一点未做到,本相可是要找陆少卿问罪。” “自然,自然,如此多谢相公。”正打算抛出身世的陆元丞,闻声只得将话咽了回去,起身道谢。 “来人。” “相爷有何吩咐?”一青衣小厮小跑着进来。 “那翻墙的女贼现今在哪?” “回相爷,在公子院内的柴房关着。” 秦培点点头,招那小厮过来与他耳语了几句,然后道:“你去将人带来。” “这那女贼好像受了伤,不好走动。”小厮犹豫道。 “怎么,你们对她用刑了?”陆元丞眉头一皱。 “没有,没有,是她自己从墙下跳下时受的,与我们无关。”小厮慌忙摆手。 “那就派两个丫环搀着。” 家主发话了,小厮自无不应,当下忙小跑着去了。 等人的空隙陆元丞与秦培又闲聊了几句朝中大事,片刻后,陆元丞又恰似无意的话题引了回去。 “下官月前去外地查案,刚回京后便听说相府广张悬赏榜,据说是府上丢了一位千金,不知进展如何,令嫒可寻回来了?” 说到这个,秦培就不由的叹气,“没有,许是那孩子与我们无缘吧。” “恕下官冒眛,这么多年东京城皆知相府只有一子,便是秦衙内,不知令嫒之事,相公是何时知晓的,这个中曲折”陆元丞试探着继续问,想从中知道秦培对此事的态度,从而选择说与不说。 奈何秦相公只是摇头叹气,“此事说来话长,既已过去,便不必再提。”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见状,陆元丞只能吞下剩余的话,暂且不提。 半盏茶后,隐隐喧哗声从后传来,秦培听得眉头一皱,朝门口的小厮唤了一声,“去看看,何处喧哗。” “是。”小厮应声去了,没一会儿便赶回来匆匆回报:“回相公,是景松院,翻墙入内的女贼不肯将鸟留下,正闹着呢。” “混帐!一个小小的毛贼也敢在我秦府放肆。”秦培怒而起身往花厅外去,陆元丞紧随其后。 “这是我的鸟,为什么要留下!”文舒将红影紧紧抱在怀里,怒瞪着想要冲上来的秦府家丁。 “什么你的,这是我家公子在城外射的,那就是我们的。”小厮跳脚道。 “你你们不讲理。”文舒气得说不出话。 她知道,相府的人是因为她先前那番话而不让她把红影带走,可看着它满身是伤的样子,她如何忍心将它留下。 以相府行事,她若当真将红影留下,不外乎两种结果。一,相府给红影看好伤,然后进宫送给官家,以此邀功,二,杀了,以绝后患,这样日后就算她出去乱说,死无对证之下,也拿他们没办法。 而她怕就怕这第二种结果。 所以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能放弃。她现在最盼望的就是这边的动静能传到前头去,陆大人听见了能帮忙说说情。 可眼看这过去了许久,那边都不见动静,文舒不禁有些急了。 她不知道陆大人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管。 毕竟她只是一介平民,陆大人能赶来替她求情,已是天大的人情和面子,再为一只鸟而得罪相府 只怕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干。 就在文舒担忧心慌之时,院外突然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做什么,吵吵嚷嚷的,爷几天不在,你们就翻了天是不是!” 话音落下,一个穿宝蓝长衫高大的身形从院门晃了进来, 文舒一瞧,这不正是矾楼差点抢了她桃的公子嘛。 “你还知道回来。”王氏坐在檐下,见状似怒似嗔的骂了一句。 瞧清说话的人,秦景阳顿时扯开一个笑脸,几步奔了过去,“娘,您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你惹的事。”王氏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指着被家丁围住的文舒,“那鸟你从哪打的?” 真是做孽哦,那鸟她后面瞧了良久,真是越瞧越心慌。白首红身,可不与那天的神鸟像了八分,而长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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